了!
從小跟著葉曼姐屁股後面做小跟班,這點默契是有的。
坦率地說,錢閒少對牛德仁有些怕,這人的氣場遠強過從前的錢如龍,跟這人作對,很容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錢閒少腿有些哆嗦,但上半身血湧著,曼姐指著自己了,這是長大後難得一見的情形,而且你錢閒少號稱追求葉曼姐,見真章的時候往後縮,這還算男人嗎?
錢閒少打著帶顫音的哈哈,道:“牛少,做事有個先來後到吧。”
錢閒少聲音不大,但是現在全場都屏息注視著焦點中的男女主人公,因此錢閒少的聲音很是突兀。
錢閒少把胸脯一挺,心道死就死,人死卵朝天!
“牛少,我先進來的,你求婚總得等我先求吧。”說著,錢閒少大步跑過來,立馬單腿跪下,擠眉弄眼的笑眯眯道:“葉曼姐,今晚,我要跟你睡!”
譁!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笑,心道這胖子倒是直接,方生卻是曉得胖子這是在插科打諢。
葉曼幾乎想掃這胖子一巴掌,可是胖子終歸是聽了自己眼神指令跑過來的,只得笑道:“你們兩個別開玩笑了!”說著,葉曼看似很是隨意地把資料夾交回給牛德仁,然後順便拉起錢閒少。
就這兩個動作,把剛才逼迫的局勢悄然瓦解。
牛德仁站起來,雙目寒光爍爍望著錢閒少。
“牛少難得上門,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如何?”葉曼笑顏如花,甚至有幾分女人的媚態。
“哼!”牛德仁忽然從鼻孔裡出一聲。
不是一個音,而是拖長的,聽到眾人耳朵裡,心肝脾胃都跟著顫動,血流加,臉瞬間漲得通紅。
牛大少飆了!
這事本不跟方生相關,雖然與錢閒少關係不錯,但不是一個層面,自己沒理由往前湊,但是牛德仁這一“哼”幾乎就是無差別進攻,把在場所有人都包括進去,身子底子差的再聽這牛少“哼”下去,非得吐血不可。
“哈!”方生當即喝出一個音。
這兩個音就是一對,“哼”把人五臟六腑都拎起來,所有血逼起來,“哈”就是撫平了重新放下去。
在場的人一聽到“哈”音心裡就舒暢過來,聶龍習的是八極拳,對這兩個音最熟悉,卻從來不知這兩個音有這樣用法的。
牛德仁眼睛一亮,轉頭,就盯著方生看,嘿嘿冷笑,道:“倒是看走眼,有高人在場。”
方生善“藏”,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平常人,即便是牛德仁也沒看出來,更何況他一進來注意力都集中在葉曼身上。
方生笑了笑,抱拳道:“牛少大人大量,何必跟這個死胖子計較?!”
牛德仁轉而對葉曼道:“這是你府上的?”
葉曼連忙道:“客人,方家的。”
牛德仁眼睛一亮,方家的自然是指海州方家的。
牛德仁雖然這次沒去黃金島,但黃金島方生的一些事卻是知曉,一名方家子弟與rì宗聖子鄭陽聖動手了,而且還佔上風,大概就是眼前這位。
牛德仁大步向方生走來。
方生心道,麻煩來了。
這次可不是方生強出頭,實在是這牛德仁太過囂張。
牛德仁走到方生二十米遠處停下。
他不得不停下,再往前走方生就會動。
每個力士都有他的有效撲擊範圍,再往前一步,人就撲上來,這是氣機感應後的本能動作。
方生目光一凜,心下大為jǐng惕,因為牛德仁走得剛剛好,一步不多,一步也不少,這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個迅而準確的估計,同時方生也注意到,牛德仁腳步其實是虛飄著的。
虛飄著不是虛浮,而是力根開大地之氣上湧在地面與腳掌之間形成一個奇妙無比的氣墊,所謂的水上漂、草上飛其實都靠著腳底這個氣墊。
力皇可以憑空飛行幾十米,武神蘇慕雪就更不能想象,當然真個像鳥兒那樣自由飛行卻也是不行,這樣想來,那夜方生在朱舉人家中閣樓偷窺,宋財掠空飛來最起碼是力尊以上的水平。
方生估摸著,他現在回去,打這“老gou”還是有些懸。
方生看得清楚,牛德仁腳底下生出六朵蓮,力尊六品,自己才力尊四品,他一眼大概就看清楚自己實力,所以才放膽過來,看來是鐵定了心要在葉曼葉總這大鬧一場。
高自己兩品,方生不懼反興奮,他這個力尊與別人不同,開了力根之後又得真如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