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在平國公府裡受了什麼委屈!”一邊說,一邊又咳嗽了幾聲,自我解嘲,“算啦,京城規矩實在大,我們帶孝的人,本來也不方便去平國公府做客。否則,你三姨和你五姐,又有不是了。”
現在倪太夫人當權,大太太行事就不能有一點的差錯,否則落笑話的還是媳婦們,這個道理,七娘子還是明白的。
她只好寬慰大太太,“娘還是善自保重,待身子骨好轉了,到寺裡為五姐上上香,求個順產符也是好的。”
大太太嗯嗯地應著,神色卻很恍惚,半天,才問七娘子,“你看,這三個嫂嫂,哪一個是最可恨的?”
七娘子不過在許家做了半天的客人,就回了楊家,哪裡有多深入的認識?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只得敷衍,“大少夫人像是明哲保身,也不得太夫人的喜愛,和夫人也是平平,倒是誰都不得罪。四少夫人跋扈,不過行事也有分寸,五少夫人看著文文靜靜的,不過她把持家務,和五姐之間也不大和睦。”
大太太蹙眉思忖,半日才回過神來,叫了臺媽媽進來問,“媽媽,除了這每月初一十五之外,我們想向寧嬪問好,就沒什麼別的辦法?”
臺媽媽神色一動,“宮裡規矩大。初一十五可以覲見,已是皇上開恩,恐怕……”
大太太就煩躁地嘖了一聲,和臺媽媽商議,“那寧嬪往外賞東西……”
到底是計議定了,待得十一月十五日請安的時候,就給六娘子帶話,請六娘子往平國公府賞賜些東西,這才肯放臺媽媽出了院子。
七娘子卻覺得很懸:許太妃在宮中的體面,肯定不是六娘子一個入宮才一年的嬪妃可比的,太夫人未必會買六娘子的帳倒是真的。
不過,以五娘子孃家現在的顯赫,太夫人肯定也不可能無中生有地折騰她,只要兩邊相安無事,五娘子生個男丁可以養住,她在府裡就算是真正地站穩腳跟,以後說話,就更有分量了。
大太太也像是想明白了這一層,怔了半日才輕聲感慨,“算啦算啦,路,始終還是她自己走——孃家也沒法再顯赫了,該給的,我也沒有少給。”
話雖如此,到底是牽掛著五娘子,恨不得每天派一個人去問好,這嗽喘之疾延綿了十多日,也沒有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