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過神的魔宗修士聞言,隱藏在黑袍之內的身軀不禁一抖,看向陸天的目光盡是恐懼,也興不起什麼念頭,連忙叩頭求饒道:“前輩求饒命,你有什麼要求,小人絕對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局面轉變得十分之快,前數分鐘一眾凡人還在為自己的生命求饒,此刻原本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人,已經在為自己的活命,毫無尊嚴地求饒,或許這就是叢林的法則,另類的寫照,換作昔日的陸天或許還會感慨,但是殺人者人恆殺之的道理,他也十分清楚。
陸天在魔宗修士身上掃了一眼,右手劍指湧現一道靈光,隨即朝魔宗修士身上一點,便沒入了他體內,做完這一切後才冷聲詢問道:“這些血聖柱究竟有什麼作用!”
湧入體內的靈光立刻讓魔宗修士一驚,但礙於剛才的震懾,所以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連忙開聲解釋道:“前輩,這血聖柱是大陣的基礎,求前輩饒命,求前輩饒命。”。
第二百二十二章 護陣血獸
“咦,龐大陣法?”陸天輕咦一聲,臉上多出一絲詫異,明顯對於魔宗修士的說法並不相信。
滿臉惶恐的魔宗修士,也明白這個說法十分荒謬,畢竟按照他的修為根本無法得知涉及機密的資訊,而這一說法,他也是在宗內捕風捉影得知,雖然不清楚真偽,但是情急之下還是道出,祈求能得到一絲生機。
陸天也不是愚笨之人,對於此種說法當然不會盡信。但是無風不起浪的道理並不是沒有,對方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解釋,恐怕也有點依據。
陸天想畢當即臉色一沉,便冷聲*問道:“你如此說法可有證據,如果你膽敢欺騙我,只有死路一條。”
受到呵斥的魔宗修士原本心中一驚,但是聽到後半部的說話後,臉上的恐懼也多出一絲喜色,嘴巴一張便將準備好的說辭道出。
按照魔宗修士的敘述,他們雖然是掛名上的血聖柱監察使者,但是憑藉他們的實力,遇到陸天這些彼具實力的修士,確實是螳臂當車,所以真正的守衛並不是他們,而是躲在血聖柱內的血獸。
陸天聽畢,眼底閃過思索之色,視線一轉便落在聳立在寨子中心處的血聖柱之上。
這血聖柱表面滿布銀紋,不時閃動著朦朧的銀光,但是在陸天神識不斷掃視之下,根本沒有發現到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經過一番折騰後,陸天最終也沒有收穫,目光一轉便再次落在魔宗修士身上。
原本便滿心驚恐的魔宗修士,對上陸天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個疙瘩,不待陸天開聲質問,連忙解釋道:“前輩,我可以去證明,我可以去證明的。”
魔宗修士連續高聲喊了兩遍,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子,連滾帶爬地往血聖柱跑去。
陸天目睹這一幕,出奇地沒有制止,反而隱藏在面具下的臉龐多了一絲異色。
作為祭品的一眾凡人,也被眼前的一連串驚變,驚呆在原地,回過神之際,三名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家已經葬身於此,雖然內心大喜,但是在陸天沒有發話之前,依然抱著忐忑不安的心守在原地。
此刻看見魔宗修士靠近,這一眾凡人當即出現了一陣騷亂,原本還算整齊的隊伍紛紛往後挪動,一時間以血聖柱為中心的方圓十米內,均成為空蕩蕩一片。
在陸天注視的目光之下,魔宗修士在距離血池兩三米前止住了腳步,目光在一眾凡人身上掃過,臉色多了一絲遲疑,片刻後才一咬牙根,在腰間取出一個皮囊。
皮囊的活塞應聲開啟,一陣濃厚的腥臭氣味在四周瀰漫,靠近的凡人明顯受到侵擾,紛紛乾嘔起來,就連距離此處較遠的陸天,也明顯感覺到血腥味中的異常,連忙封閉了外息。
反觀魔宗修士雖然緊皺眉頭,但是對於這些腥臭味明顯習慣為常,輕車熟路般將皮囊往血池內傾斜,隨即滾滾不斷的血液在皮囊中流出。
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數分鐘,看得一眾凡人目瞪口呆起來,不少人還在心中感嘆仙人之威果然不同凡響。
殊不知道皮囊中的血液,全部都是在祭品中提取,臨時儲存起來,應付不時之需。
這些凡人的變化,陸天當然沒有用心留意,反而將所有心思落在血聖柱之上,隨著腥臭血液注入,原本乾枯的血池竟然蕩起一陣隱晦的波動,而聳立在血池中的血聖柱更流露出一股對血液的渴望。
如此奇怪的感覺,陸天當即大吃一驚,再次看向血聖柱,只見原本聳立在血池中心的血聖柱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穿血色長裙,妖嬈之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