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當即朗聲暴喝,如雷鳴般的聲音滾滾而開,金色的火海一卷,便鋪天蓋地般洶湧而去。
眨眼間,漫天血霧與冰雪徹底潰散在空中,三鬼早已經沒有了蹤影,看著四周一片狼藉,老嫗陷入了沉默之中。
“前輩,節哀順變吧!”看著倒塌的木屋,陸天也暗自嘆息一聲,隨後安慰道。只是老嫗彷彿全然不知,一臉茫然地往倒塌的木屋走去,隨後在廢墟中瘋狂翻著東西。
陸天也被老嫗的舉動驚了一跳,但是他明白就算自己如何勸說,老嫗恐怕也不會理睬,畢竟苟且偷生數十載,這裡已經成為老嫗的精神寄宿。
陸天沒有繼續勸阻,只是默默地加入,用那一雙只是血肉的手,不斷尋找著老嫗的精神慰藉。清晨的陽光總是像碎金般揮灑在大地,落在一片狼藉的荒谷前,一道蒼老的背影正屈膝而跪,身前擺放著一堆已經成為碎片的靈牌。
“前輩,節哀順變吧!”陸天暗自嘆息,對於老嫗這種如此執著的人,就算他有千萬種安慰,也無法道出口,畢竟逝去的已經逝去了,現在就算再多說,恐怕也難而彌補心靈上的創傷。
“小子,昨天晚上多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出手相助,恐怕老身也會葬送在陰煞手中。”沉默了大半夜的老嫗,終於開口了,眼角雖然還殘留著淚痕,但這至少讓陸天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陸天和老嫗進行了漫長的交談,一直持續到大半天后,陸天才再次動身離開這條荒廢的村莊,只是這一次的離開,陸天的內心卻變得異常憤怒。
三日後,鬼市下的一處密間,陸天正盤膝而坐,九短一長的吐納之法,被陸天完美運轉,不知道又過去了多長時間,徹底將氣息平和下來的陸天,眸子猛然睜開,一道紫色的雷芒在瞳孔中激射而出,直接沒入了堅固大巫巖壁上,炸開兩個窟窿。
“起!”暴喝聲在陸天口中傳出,只見他單手一拍儲物袋,便閃出一個長約半米,寬約半寸的古舊木盒,一落在虛空便應聲開啟,一把通體雪白的油紙傘便出現在陸天眼前。
當日離開荒廢的村莊,老嫗一共贈送了兩件東西給陸天,用作風月洞之行,第一件便是那盞破舊的油燈,第二便是眼前木盒內的油紙傘。
按老嫗的說法,只要能成功祭煉油紙傘的族人,才具備進入風月洞之中,雖然老嫗說得神乎其神,但是這一切都是流傳下來的說法,究竟是否準確,她也沒有辦法肯定。
但是有一樣東西她能肯定的,這把油紙傘雖然看似平凡無奇,但是歷經的歲月足足有數千年之遙,看其嶄新的樣子,恐怕絕對不簡單。
雖然這把油紙傘的出現,讓陸天增添了一絲希望,只是老嫗也說過,油紙傘不能用普通的方法祭煉,至於用什麼方法,她也表示不清楚。
“呼~”陸天深吐一口濁氣,雖然不清楚如何祭煉油紙傘,但是此刻處境迫在眉睫,老嫗所說的事雖然不知道真偽,但是在見識過上宗的手段後,陸天的心裡,始終有所保留。
“希望我族保佑吧!”陸天口中喃喃自語道,隨即雙手合十,丹田內的靈力便瘋狂湧動,一連串玄奧的手印連連結出。
“器靈六轉,元嬰祭煉!”一聲低喝傳來,陸天手中法印一止,隨即右手捏出怪異的手印往眉心一點,通體紫紅色的元嬰便在識海中引出。
當日一戰,元嬰受損,經歷了大半個月的修養,才堪堪回覆,既然尋常祭煉方法無法認主,那麼陸天只能另闢捷徑,利用嬰火祭煉。
元嬰一出,密間便響起陣陣雷鳴聲,一絲絲雷弧在元嬰上跳動,顯得異常妖嬈。
“分神之術,給我開!”看著還在沉睡中的元嬰,陸天當即結出一個手印,解開元嬰身上的封印,原本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元嬰上跳動的雷弧猛然一漲,細看之下還夾雜著火焰。
“轉!”一連串的法印伴隨著陸天的低喝聲,接連結出,元嬰小人嘴巴一張,熾熱的嬰火便呼嘯而出,眨眼間便將油紙傘淹沒,一陣陣吱吱聲的灼熱聲迴盪四周。
好在陸天早已經在密間佈置下各種防禦法陣,否則單單是嬰火的溫度,便已經不是這些岩石所抵擋的。
外界,就在陸天設法祭煉油紙傘的時候,三名手捧真血羅盤的妖族也降臨巨魔城,只是此行他們並不是找到目標,而是徑直地往一處隱蔽的府邸走去。
“拜見少主!”三名妖族剛跨入府邸,便迎面碰上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年,樣貌俊俏,眉目清秀,只是雙目間不時閃過一絲狠色,將溫文儒雅的氣息徹底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