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這情形太詭異了,山頂的風透過神廟的廊柱吹進來,毛小花小心地選擇者下風的方向,以免被弗法發現。
羅煥的頭微微昂起,手中的長矛指著跪在地上的菲爾傑的咽喉。
“你已經失敗三次了,還要來挑戰嗎?”羅煥居高臨下的問,他的雙眼在如血的殘陽中,射出的寒芒簡直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菲爾傑幾乎癱軟在地上,他不甘的抬頭,看著夕陽中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沒錯,羅煥很強,他一直知道。他曾經嘗試在其它的地方,其它的地點刺殺羅煥,可羅煥身邊的那隻豹子,過於警覺,自己根本找不到機會。
所以,他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豹子先潛入神殿中,讓羅煥渾身□□,不帶任何武器的進入這裡。
企圖一人一豹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趁著夕陽落山的這不到一個小時的單獨相處時間,殺死沒有任何防護,手無寸鐵的羅煥。
但……讓菲爾傑沒有想到的是,羅煥竟然,這麼強!
強到,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夠輕易的制服自己和自己的豹子。
三次,足足三次較量,每一次都是自己輸。
不論是格鬥技巧,攻擊技能還是對敵人心理的判斷,都沒有任何一點可能勝過他。
特別是最後一次較量的時候,羅煥躍起,拿到了女神塑像手中的勝利之矛。
有了武器的羅煥,更加不可戰勝!
菲爾傑被逼得跪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面前的人。不甘,的確不甘心就這樣被羅煥殺死。
可是,那又能怎麼辦?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就算是在這種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也無法,戰勝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呢!
“說吧,為什麼要殺我!”羅煥的聲音平靜,威嚴,帶著一種很少在外人面前流露出的上位者才有的不可挑戰的權威性。
菲爾傑緊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羅煥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不說也沒關係,叛國,謀殺,懦弱,你就算是能夠活著出去,也會立刻被丟到羅伊斯的監獄!不怕死,是很好的品質。”
菲爾傑的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一般:“我今天本來就沒想活著出去!”
羅煥挑眉,這個回答,他已經猜到了。
否則,菲爾傑也不可能帶著豹子來挑戰自己。
如果菲爾傑成功,那麼自己的屍體身上,一定會有豹爪的痕跡,和各種非正常格鬥留下的傷痕。
作弊,褻瀆女神,違反規則,並且謀殺王子的菲爾傑,就算是成功了,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少年,不惜用這樣大的代價,來殺死自己,這才是羅煥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才用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方法來一次又一次的制服菲爾傑,想要逼問出事情的真相。
而菲爾傑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在過去的那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兩人一豹的打鬥儘管異常驚險,卻也有著前所未有的默契……不驚動任何人!
只不過現在……
羅煥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森然的笑意:“你當然不會活著!非但如此,你還會令你的家族,和你死去的父親永遠蒙羞!忠誠於羅伊斯的菲索將軍,有一個不忠的兒子,他將因為你的緣故,被挖開陵墓,拖出來鞭屍!”
“不!”菲爾傑終於忍不住,精神徹底崩潰,癱坐在地上。
羅煥冷冷地看著面前的想要殺死自己的人,下巴微微昂起。
“菲索將軍……蒙羞?呵呵!”菲爾傑猛然站起,用他發紅的眼睛盯著羅煥,聲音嘶啞,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的確有一個人讓我蒙羞,讓我痛恨,但所有人都有資格譴責我今天做出的事情,唯有你沒有!羅煥,你的父親腓力,讓我蒙羞!不,應該是,我的生父腓力,讓我恨不得,從來沒有出生過這個世界上!”
如同受傷的野獸般的嘶吼,在神殿中迴盪著,而受傷的青年所吼出的這句話,讓羅煥和毛小花,同時愣住了。
“記得那個舞臺劇嗎?”菲爾傑的拳頭緊緊握住,“就是那個,在運動會前,上演的那個舞臺劇,國王□□了妻子,殺死了丈夫!我不知道那個編劇是誰,他是怎麼弄到這個故事的!但……我就是那故事中的主角!”
“那個身上留著屈辱之血的孩子,就是我!”菲爾傑的手臂都在不停的顫抖,“腓力在多年前侮辱了我的母親,讓我一直生活在這種屈辱中!可笑,簡直是可笑,他竟然還敢來主動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