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鋼刀不認人!”
杜風聽到這強盜囂張之極的喊話,心中大為失望,臉上也露出遺憾的神色,他以為這夥強盜會先喊上一通“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的經典橋段,電視裡都怎麼喊的,怎麼現實和電視裡相差這麼大呢?
“狂妄蟊賊!當真是膽大之極,可知你們攔下的是哪家的商隊?我們是宛月城林家的商隊,豈是你們這些小小的強盜能夠攔劫的!識相的速速退去,否則這片樹林將成為你們的埋身之地。”趙開河大喝一聲,身上強大的氣勢伴隨著聲音如滔天巨浪湧了過去。
即使中間還相隔了五丈的距離,但是趙開河身上強大的氣勢還是讓那個強盜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身體在馬背上後仰著晃了一下,連帶著坐下的馬也被迫退了兩步。
這強盜也是兇悍之極,明知趙開河修為強他太多,卻也不畏懼,他怒火沖天,拔出腰間的長刀遙指趙開河,怒道:“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林家又怎麼樣,老子搶的就是林家。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留下馬車和錢財,否則,死!”
“隊長,別和他廢話了,他們肯定是蕩雲山的那夥強盜,他們埋伏在這裡,或許就是衝著我們林家來的,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杜風沉聲道,他目力驚人,已經看清了百米外那夥強盜的容貌,其中兩個人還可以算得上是熟人。
這兩個人就是和杜風等人在明月樓上打了一架的那三人,而其中那個雄壯大漢已經在張巖帶人血洗餘家村的時候,死在杜風的手下。看到對面的那個儒雅中年人和那個桃花眼小白臉,杜風又想起了當日餘家村血流成河的情景,那個雄壯大漢和蕩雲山的強盜是一夥的,也就是說蕩雲山的強盜同樣是餘家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杜風身上已經上煞氣環繞,殺意洶湧。
“蕩雲山的強盜?怪不得一路上都沒遇到,原來是跑到前面來埋伏了。”趙開河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箇中緣由。
“哈哈!沒錯,老子兄弟就是蕩雲山上的好漢,林家的混蛋們,乖乖的留下馬車和錢財,要不就乖乖的伸出脖子來給老子砍,哈哈……”
那強盜囂張的笑著,笑聲卻突然被打斷了,一支箭精準的從他的口中射入,脖子後面露出長長的一截箭,然後身體轟然倒下。
杜風的手從弓弦上放開,不用說,這一箭就是他射的,既然已經無法善了,倒不如殺個痛快,反正這些強盜每個人的手裡都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殺了他們杜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哼!不知死活,給我進攻!”
一聲冷哼響起,聲音似乎不大,但是相隔百多米的杜風等人卻聽得異常的清楚,而且那聲音中蘊藏著恐怖的音波,竟震得杜風等人耳朵嗡嗡作鳴,修為差一些的人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說話之人是一個冷酷中年人,在騎馬站在前面,杜風認識的那兩個強盜圍繞在他身邊,蕩雲山的強盜隱隱以他為中心,很顯然,這人應該就是強盜的大首領。
聽到首領的命令,強盜們發出興奮的嚎叫聲,閃亮的刀劍高舉起,縱馬朝著車陣狂奔而來,剎那間地面震動了起來,百馬奔騰的氣勢如山洪爆發傾洩而來。近半有弓箭的強盜已經在馬上拉開了弓箭,鋒利而尖銳的箭尖對準了車陣的方向,而在後面,三、四十個強盜在地面上狂奔趕上,狂暴嗜血之氣凜冽。
“躲入車陣,弓箭還擊。”趙開河大喝一聲,拔出了長劍。
杜風等人紛紛躲入了車陣之中,躲避強盜箭雨的同時開弓還擊,林家的護衛只有一半人有弓箭,其他人和家丁暫時的躲在馬車後。杜風來開了寒蛟弓,一支箭已經離弦射出,強勁有力的弓弦振動聲“嗡嗡”作響,下一刻,前方奔來的一個強盜手捂胸口倒下馬去。
這一箭像是開始戰鬥的訊號,其他人的弓弦紛紛炸響,十幾支箭交織出死亡的封鎖線,馬上的強盜立刻就有十幾人掉下馬來,這些強盜衝鋒起來雜亂無章,個人修為也比不上林家護衛,如何能抵擋得了射來的箭。
蕩雲山的強盜同樣不會示弱,更多的箭呼嘯著射了過來,護衛們紛紛閃避,有弓箭的繼續還擊,沒弓箭的護衛則是幫他們抵擋射來的箭。強盜射來的箭太多了,還是有兩個護衛受了傷,裡面也有幾個家丁被射中,倒在地上哀號不止,還有兩個一擊斃命了。
一出現了傷亡,那些沒怎麼經歷過鮮血洗禮的家丁和車伕就恐慌了,不少人慌亂的四下躲避射來的箭,這一亂動被射中的人更多,恐慌就更加擴大。
“不要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