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花圃,是在從事高尚的藝術。這種認真和專注,讓人不敢輕視,也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杜風看著老頭給馬匹洗刷,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老頭的動作,一聲不吭,但是眼睛裡卻閃爍著光芒。杜風從老者一絲不苟的動作裡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才剛剛感受到不久,就是他剛才比賽時在馬背上從容射箭時的感覺,這是一種神奇的意境。
所以杜風感到非常的奇怪,這種意境的神奇他已經是深有體會,自然知道要想進入這種意境當中有多麼的困難,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方法,只有靈光一現的時候才能窺竊到一絲門路。
而這個老頭杜風怎麼看都不是武者,因為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波動,也沒有高手身上應有的壓迫感,又怎麼會進入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意境當中呢?
將這些疑惑埋在心底,杜風仔細的觀摩著老頭的每一個動作,有人在面前毫無掩飾的展示出這樣的意境時,細心的觀摩也是有許多收穫的,就算比不上自己親身體會,但也會有新的體會。於是杜風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的站著,生怕發出任何一絲聲音,將老頭從那意境中驚醒,那自己就沒機會再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頭將兩匹馬都洗刷乾淨了,他將洗刷用的刷子丟在水桶裡,這一截然不同的動作,頓時將那種意境破壞,也將杜風驚醒了過來。
真是可惜了,杜風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在他看來,這個老頭根本就沒有修為,他之所以進入這種意境可能完全是湊巧,再想進入恐怕是沒有可能了,所以也沒上前詢問。
“小夥子,你很不錯!”
杜風驚訝的回頭,看到那老頭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不由問:“老人家,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裡除了你和我,難道還有其他人嗎?”老頭笑道。
杜風環顧了一下,確實沒有其他人了,這裡是馬廄,平常來這裡的人可能不多,他拱手道:“老人家,不知道你叫我什麼事?”
老頭上下打量著杜風,眼裡露出讚許的目光,頻頻點頭,道:“小夥子,你是我這些年來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
“呃!不敢當,老人家過獎了!”杜風謙虛道,心裡卻思量開了,這老頭和自己又不認識,現在卻拍自己的馬屁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卻看不透你。”老頭疑惑著。
杜風翻了翻白眼,要是你這個趕馬車刷馬的老頭都能看透我了,那我還混個屁呀,不是白穿越一回了嗎?還有陶勝勇這個號稱宛月城第一高手的人豈不是要羞愧死?
“不對呀?不可能能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呢?”老頭好象是對杜風問著,更多的卻像是在喃喃自語,但是看著杜風的眼睛裡卻暴射出閃亮的光芒,目光如電。
杜風被老頭這一眼嚇了一跳,全身上下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他心裡一驚,感覺這老頭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還是少惹為妙,當下杜風拱手道:“老人家,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先告辭!”
說完,杜風轉身就走,還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這老頭給他的感覺有些恐怖,早走為上。就在杜風剛走兩步時,一股恐怖的威壓從後面襲來,瞬間籠罩了杜風,杜風只感覺身體一沉,剛邁出去的腳步重重的落下,下一步卻怎麼也抬不起腳來。
好恐怖的威壓!
杜風感覺身上像是壓上了萬斤重擔,壓得自己脊樑都快垮了,又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前後、左右、上下都是無盡的淤泥,慢慢的向自己湧了過來,使自己寸步難移,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是誰發出這麼恐怖的威壓?是剛才那刷馬的老頭嗎?
杜風想要回過頭去看,卻發覺脖子僵硬得像是石頭做成的,強用力的話脖子就發出“咯吱”的聲音,杜風都擔心會不會把脖子能扭斷了,於是不敢回頭。好難受,連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杜風不得不運轉鴻蒙衍天訣來抵抗這恐怖的威壓,鴻蒙衍天訣一運轉,威壓頓時就輕鬆了許多,杜風大喜,全力運轉功法。
“噫?”
背後傳來一聲驚奇的聲音,杜風感覺剛輕鬆不少的威壓又增加了不少,不得以他只有繼續全裡運轉鴻蒙衍天訣,可是那威壓彷彿有靈性一樣,每當他適應了剛才的強度後,威壓必定會再往上增強。
杜風鬱悶得想吐血,他孃的有這麼折磨人的麼?他將牙根咬得緊緊的,拼命運轉鴻蒙衍天訣,可惜威壓越來越大,到最後鴻蒙衍天訣已經不能緩解威壓了,不是鴻蒙衍天訣不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