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牆最弱的時候,推著前方的廢棄汽車群,極速的往防線部分衝來!
防線上的團長暗自慶幸現在的自己還保持了清醒,他一個命令,醒來計程車兵們都暫時沒有去管那些待在他們身邊茫然不知所措的人群,而是啟動了液態氣體的開關。
溫度極高的兇蟲群還未接觸河邊,迎面就被劈頭蓋臉的淋了白霧狀的氣體,而只要在氣體中的它們,都在第一時間被凍成了硬邦邦的冰塊。
它們身體堅硬,密度極其接近於金屬,現在被液化氣體撞上,極低的溫度足以把它們變成冰雕。噴著火舌的槍口無情的對轉它們,很快就能將它們變成一堆碎渣。
“團長,這些人怎麼辦?”有士兵前來報道。
“關卡已經被他們沖垮了,再攔著沒有意義。現在趁能拖上那些怪物一段時間,放人進去,他們能跑多遠是多遠!”
“是!”
重新獲得通行權的人們,從茫然變得極端喜悅,開始驚慌失措的往防線內擠。
團長看著即將用盡的氣體,和不顧前方情況推進速度不減的兇蟲群,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嘆。
人群開始翻過了關卡。
最前面的兇蟲已經衝到了關卡正面。
有些士兵實在太年輕了,他們眼見著蜂擁而至的的兇蟲,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只有正面看見那些黑色甲殼怪物的人,才能體會親眼目睹自己的同胞被一條條線狀的細長蟲子活生生吃掉腦子的恐怖,才能對那些足足有兩三個壯漢體格的多足巨蟲有最直接和深刻的認識。
突來的驚恐之下,他們有的開始扔掉了槍,跟著人群一起向後跑。有的呆呆地站在原地,雙腿止不住地發抖,連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可跑了幾步的人看見身邊的戰友時,又發狠的一咬牙,重新撿起槍對準即將到來的怪物。
那些全身顫抖的人,也一直緊緊地握著槍,緊到手指都失去了知覺。
被撕碎的人肉碎片飛濺到這些戰士的臉上,他們受不了的,只有閉上眼睛,盲目地扣動扳機,子彈一排排不要錢地飛射|出去。
但是子彈又怎麼能止住那些防禦力變態的怪物們。
黑色的尖銳利爪穿透了最前方的一個小戰士的胸膛,他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瞪著青澀的大眼睛,發出痛苦的嘶喊。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防線上呈現一方壓倒性的對峙戰鬥,佔了絕對優勢的,是兇蟲們。
在這條被水泥袋等工事搭建物臨時壘起來的防線上,負責抵抗計程車兵越來越少。本來就不牢固的防線,開始呈現崩潰的徵兆。
團長痛苦的閉上眼,完了,來不及了。
他緊握著手機,給家人的最後一通電話、最後一條簡訊都沒來得及發出去。
上天啊,若是你能聽見,給我們一個奇蹟吧!
團長在心裡吶喊著。
而就在這時,兇蟲群停下了。
處於後方的幾隻頭目衝著寧州方向發出憤怒的嘶叫。
其他兇蟲也調轉了腦袋,看向寧州的方向。
兇蟲來得快,退回也更加迅速,對所有可以繁殖的生物而言,後代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哪怕它們是怪物,也不能忍受自己堆積在寧州市數以億計的卵遭到任何侵害。
杜墨生的藥劑獲得了初步成功,當一個兇蟲頭目發現自家種群的卵被摧毀並帶著另一個種群的兇蟲的味道時,它們對那些還擁有完好的卵的種群發出了掠奪行為。
這些兇蟲智商再高,某些方面也是有限,至少判斷侵襲它們的生物時,兇蟲們都盲目而單一的採用了化學氣味辨別的方式。
後方兇蟲群的鬥毆、爭奪,迫使最前方負責擴散領地的幾個兇蟲頭目開始互相撕咬,最後不得不急速撤回。
從它們退去到團長終於接到上頭的通知,整整半個小時,團長都處於刻板僵硬的狀態。
“報告!兇蟲群已經退至寧州市內。”
“監測影象顯示,幾種兇蟲群正在相互廝殺,不少其他區域的兇蟲群也加入了爭鬥。”
“杜教授的藥劑起作用了!”
“我們得救了,真的有效,真的可以阻止它們啊!”訊息擴散得很快,在死亡線邊緣轉了一圈的戰士們,互相擁抱,淚流滿面。
直到確定暫時沒有被襲擊的危險之後,團長才驚覺自己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在這炎日的夏日裡,冰冷一片。
生死一線!
剛才若是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