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總髮布了什麼命令,大家分割槽站隊?”
“說是有大規模怪物襲擊,二十個小時之後,這裡將一個人都不剩。想要活下去的,就聽從安排,拼死去做準備。他說的是真的?到時候會一個不剩?”
“不知道,”徐瀟說,“當他是激勵也好,危言聳聽也好,二十幾個小時後就知道結果了。”
“願意去尋找洗滌劑、通知中的化工產品的人站這邊。”
“願意搜尋全城內可用發熱電器的站這邊。”
“願意蒐集蓄電池的站這邊。”
……
“我們也要幫忙,你覺得選哪邊好?”謝叔問徐瀟。
徐瀟:“你和他有傷,提不了重物,去找洗滌劑吧。”
“你呢?”
“我還有任務,之前的空餘時間我幫他們搬運蓄電池。”徐瀟說著,舉起手,往一條排隊人數較少的隊伍站去。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再望父親一眼。
她知道,再和他說下去,他會告訴她:“管那麼多人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把自己管好。”然後說服她提前離開。她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奶奶爺爺在根本不用他操心,沒了奶奶爺爺還有賢惠的妻子負擔更是不用花心思,這些,從小她就知道。
有時候她會在心裡後悔自己管閒事,留下了父親的命。如果當時她不管,他或許幾個小時後就那麼去了,被怪物瓜分也好,失血過多傷口感染也好,絕對沒有活路。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對他援手,血緣這種東西,有時候反而是苦澀沉重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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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瀟和一個家庭為單位的人分到了一組。
這家人的長相一眼看去,似乎有些眼熟,直到那個長輩一樣的中年男人介紹自己:“你好,我是週一石。周全的周,一二三四的一,石頭的石。咱們一組基本都是些小姑娘,沒關係,重物交給我就是。”
“哼!”冷冽地一聲嗤笑在徐瀟耳畔響起。
一個臉型尖細,眼角微微倒吊的女人站在旁邊冷笑。相比周一石的忠厚老實樣貌,她看起來就尖酸刻薄,鬆弛的麵皮和粗糙的膚質讓人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曾經過著較為滋潤的生活卻在這個末世失去了保養條件,衰老迅速反彈。
“媽,算了。”女人身邊的青年女子對著徐瀟訕訕一笑,“先做事,性命攸關。”
“呵,看看,你女兒都知道性命攸關,你還有心情勾搭小姑娘,怎麼,這次這個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