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城裡朋友的一條彩信,直接擊潰了她的全部神經。
她高聲這麼一叫,對情況略知一二的人也像是收到蠱惑一般,同樣坐不住了。
“讓我們離開!”
“我們等了好幾個小時了,要等到什麼時候?”
更有一位臉色嚇得青白的胖婦人仰著腦袋對面前一位持槍士兵尖叫道:“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你還不把我放過去,出了問題你擔待得起嗎?!”
緊繃著臉計程車兵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就算你是主席,也得排隊。”
“喊你們領導過來,不,叫你們長官!”胖婦人是貼了心要掙脫這該死的封鎖線了。
在她之後的人也高聲嚷起來:“讓我們過去,讓我們過去!”
聲音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在機場候機室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漸漸迴盪成駭人的聲浪。
“我們參謀長過來也是這麼回事!”士兵寸步不讓。
“把你們參謀長電話給我,我給他打電話,我就不信我今天還出不了寧州市了!”胖婦人聲調越來越拔高。
“都給老子住嘴!誰再吵我一槍崩了他!”一個身材精壯、穿著少將軍銜制服的男人霸氣低沉的喝斥聲,讓站在他周圍的數人耳朵都嗡嗡作響。
“參謀長,她……”
男人直接揮手打斷士兵的話,話音有力:“你沒做錯,繼續!”
“是。”
這位參謀長叫潘衛國,是個剛剛被提拔到少將軍銜的軍區參謀長,只有四十多歲的他出身一個軍人世家,家庭的影響讓他的作風一直都比較硬派。他的能力,
這次的任務,他也是知道內情的人之一。他也是人,要說不恐懼是假的。作為作戰部隊的領導,他更清楚那些從海里莫名冒出來的怪物的可怕。
但是,分了任務讓他負責寧州的機場撤離工作,他就必須堅守到底。
那些無知的、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官太太們,根本不知道一旦他們混亂起來的後果。飛機數量有限,跑道和排程都要準備。如果大量人群衝破這個關口,湧入跑道上,那麼到最後誰也別想走!
留下的後果是什麼,潘衛國只要有那個念頭冒出來,背心都是一陣冷汗。
他是一個軍人,一個受到家庭薰陶有著優秀作戰指揮能力的軍人,然而他卻沒辦法真正地解決毀滅的來臨。
其實他沒有想錯,而且寧州因為海岸邊的意外,比其他沿海城市被入侵的時間早,所以傷亡最為巨大。如果他現在正與城市一線的戰友保持聯絡就會知道,已經再也聯絡不到一個人。
從海里冒出來的怪物,防禦驚人,速度極快,特別是衝在最前面的體型不大卻靈活的如蠶般的線狀怪物,一旦沾染,就會被鑽入體內,不用幾秒便可奪去一條生命。
寧州市區在炮彈轟炸和人類的慘叫聲中,漸漸變成了一座死寂的廢墟。
“你什麼意思?啊?崩了我,好啊!來啊!呵,我就不信了,人民的部隊不為人民服務,還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面對胖婦人的撒潑,潘衛國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一個眼神,就有兩名士兵上前,管她是不是女人,一拳就揍過去。
胖婦人兩眼一翻白,橫在地上的時候,潘衛國豎起一根手指,聲音鏗鏘有力:“我再強調一遍,誰鬧事,我處理誰,沒有任何留情!”
徐元已經將冷水毛巾搭在了姐姐額頭上,前方的騷動他不是沒有聽見,只是在他看來,他們想要快速離開這裡的機率又少了幾分。
可徐瀟這個樣子,他們想要再騎腳踏車逃離,恐怕很難。
徐瀟也同樣看清了這點,她心裡也是著急,晚一分鐘都是危險。
突然,一個小女孩從人群中跑出來,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喊:“彤彤,不要跑!”
“我不要!媽媽被怪物咬死了!”小女孩大聲叫道。
眾人聞言,第一時間安靜下來,小孩不會說謊的認知是一點,但隨著他們跑出來的方向的人群的散開,空出的一小片空間裡,橫躺著一個血水噴濺的少婦。
她死死地按住腿,試圖止住血,可血還是不斷地往外冒,直到她身側都全部都紅色浸染。她轉眼看著四周,恐懼的嘶喊道:“醫生,有沒有醫生在?救救我……救救我……”
可是沒一個人敢動。
剛剛那小女孩不是嚷了嗎?被怪物咬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咬的,他們怎麼敢動這個受傷的少婦,萬一她身上有什麼病毒怎麼辦?
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