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束季族的俘虜往五靈城而走。這段來時只花了六天的的路程,回程卻是花費了整整十天,畢竟深層次的疲勞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恢復的。
五月十二日,不費吹灰之力,蕭逸飛就攻陷了五靈城。進城後,眾人才知道在己方的長期圍困下,五靈城居民到底遭受了怎樣的苦難。
到處都是因為飢餓倒斃的人群,以及骨髓都被吸空的骷髏,還有的則是皮包骨頭,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氣、用漠然的眼神注視著入城守軍的束季族居民。
沒有任何的歡聲笑語,沒有雞鳴狗吠,有的只是風吹過門板發出的吱呀聲,有的只是嚶嚶的哭泣聲,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鬼城,而不是一座擁有幾十萬人口的大城市。
進入族長府,蕭逸飛便讓後勤處在城市幾個較為繁華的地段煮了粥,並命令他們不管那獸人願不願意吃,都要給他們喂一碗,並告訴他們,如果還想喝粥,明天中午就到族長府前來,如果不來,餓死勿論。
當天晚上就有束季族的居民聚集到了族長府前。喝粥是很重要的原因,他們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吃到這麼香的稻米味道了;還有一個原因,則在於心中對人類不知道是恨還是感激的複雜情緒,讓他們很想聽聽人類這個罪魁禍首想要說些什麼。
就像一個人生病難受時,心就會特別脆弱和敏感一樣。在一個人即將餓死時,突然有人拿著一碗溫暖的白米粥喂入了口中,也必定會讓那個人感動莫名。
凌晨五點,幾百口大鍋底下的柴火就開始熊熊燃燒,不多時,一縷縷米香就從大鍋中飄出。如果不是負責發粥的李錯當機立斷,當即斬殺了幾名想要搶粥的饑民,並立下“誰敢搶就殺誰,殺光為止”的誓言,或許就會引起一場不折不扣的搶粥暴動。
早上七點,大約十幾萬的饑民都來到了族長府的廣場,只是由於人數實在過於龐大,廣場裡最多容納了一萬人,剩餘的饑民則全部排在了後面的街道上。
對於這樣的準備,李錯也是早有準備,他讓那些喝了粥的人一直沿著一條被人類控制的街道往前走,並排人守住了其他岔道,不允許這些已經喝過粥的人再進入沒喝粥人的佇列之中。
因為控制得當,所以除了最開始前的一點小插曲,整個喝粥過程有條不紊,絲毫不亂。到了中午十二點,十幾萬束季族的饑民都喝了粥,當然也沒有人有機會能夠喝到兩碗,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們的身處位置換了一番而已。
隨後,左武衛監察廳廳長呂唯晨透過十幾枚擴音石的層層傳遞,將左武衛的新政要點傳達給了饑民和之前的束季族俘虜。
當然,這些新政和之前傳單裡說的要遜色不少,但是已經讓饑民們感到萬分高興,至少如果真能按照裡面的政策來實施的話,自己不但能夠活下去,甚至還有以前不敢想象的種種好處呢!
本來這次政令的釋出,應該是蕭逸飛來主持,這樣說服力才更大一些,但是以為可以舒口氣的他,很快就被另外一件大事羈絆住了。
左武衛軍營大帳,蕭逸飛正拿著手中的戰報發呆,而且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知道蕭逸飛正在思考,所以方圓擋住了所有前來求見的將軍們。
這讓所有的將軍都是大惑不解,因為蕭大將軍平時雖然是個修煉狂人,但是對於軍務,處理的還是非常及時的,對大家也都是很親近,為什麼突然間就什麼人也不見了呢?
議論了半天猜了半天,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
蕭逸飛也想不明白,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麥積山和奧寶馬竟然會聯合起來給自己寫信,他們難道真的以為自己真有能力、有意願去挽南荒原那一片已經快傾倒的天空嗎?
而且,蕭逸飛也不相信雖然奧特族接連受挫,但是主力尚存,絕沒有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什麼他們會如此的迫不及待?難道他們以為我真的傻子,會去做這種火中取栗的蠢事?
蕭逸飛本想叫將軍們進帳一起討論,但是想想如果連自己都一團漿糊,估計那些將軍即使提出了好的意見,估計自己也聽不進去。
那怎麼辦?蕭逸飛只覺得自己的頭都疼了,突然之間,他很羨慕孫權,因為孫權內事不決可以去問張昭,外事不決可以去問周瑜。而自己,好像一個可以問策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裡,蕭逸飛就又笑著搖搖頭,水的形狀是由杯子來決定,如果自己身邊沒有好謀士,那也肯定是自己的問題,而怪不得別人。
頓了一下,蕭逸飛終於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道:“叫呂唯晨、李錯、龍軒、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