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林扶青的住所,起了衝突,Gerry把林扶青從視窗推了下去。
二十五樓,粉身碎骨,當場斃命。
這都是flank告訴蘇然的,原來flank就是當年陳千言的男朋友,而林扶青痴迷於清秀溫和的flank。
在蘇然的婚禮上兩人一見面就認出了對方,之後便一直保持著聯絡,秘密調查著這件事情。
故事老套而庸俗,可悲又可笑。
Gerry這個傻子在整個故事裡就像一個悲催的男二,因為愛一個人得到了重生,也因為愛這個人自此毀滅。
而蘇然,一個本該與之毫無關係的人,陷入了無盡的自責、怨恨和痛苦之中。
如果,如果……
可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果。
電話的這邊蘇然在黯然垂落,那邊的傅莫深緘默無言,幽暗的書房裡只隱隱能聽見小聲啜泣的聲音,沉重而肅穆。
“傅莫深,傅莫深。”蘇然似是無意識的低喃了兩聲,痛苦和絕望像是一張網從四面八方將她死死纏住,掙扎不得,無助彷徨。
“一切都會好的。”傅莫深說。
這段時間這句話出現的頻率格外的高,大概聰明如傅莫深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安慰的話。
“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還是越來越糟呢?”蘇然的聲音帶著哭腔,迷茫而苦痛。
“幸福將於苦難之後到來,等所有苦難過去了,我們就會一起走向幸福。”傅莫深這麼回答蘇然。
傅莫深還說,“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
蘇然怔怔的聽著,俱灰萬念之間擦去不自覺滑落的眼淚,眼瞼微斂。
沉默了許久,蘇然問,“你怎麼知道湯裡有炔雌醇片?”
似乎有人喊了傅莫深一聲,傅莫深捂著話筒說了句什麼,然後才對著話筒說道,“那天你床頭有一碗剩湯,我拿去化驗。”
“湯是傅天晴讓席安送過來的。”蘇然嘶啞的嗓音劈了一下,眼圈血紅,形容憔悴。
“你這麼厲害,你一定可以查到炔雌醇片的來處,你查一查好嗎?席安,席安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說著說著蘇然的語氣裡帶上了些祈求和恐慌,空茫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眉頭緊緊皺著。
似乎是想要確定些什麼,她魔怔一樣不斷低喃,“對,席安他不會這麼做,不是席安做的。”
“席安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殺死我的孩子呢?”
傅莫深聽著蘇然自我催眠的言語,心臟處生出一種他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疼痛感,絲絲麻麻,纏綿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