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江本來還在想,這個名叫豔紅的怎麼那麼耳熟呢,似乎以前跟高大夫上來做手術的時候,就是這個護士做巡迴呢,可是聽到那叫豔紅的護士說起做手術的那女孩的情況時,震住了,自殺,用剪刀剪手腕上的動脈,我的天,對自己這麼狠……存心不想活了?
“啊,呀呀,嘖嘖……”小琴護士咧嘴可惜的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這樣呢,談個戀愛就要死要活的……”
忽然感覺這話說的有點欠缺,看向梵江笑道:“嘿嘿,不是說你……”
梵江忙道:“沒,沒關係,這是事實,我們這一代人對愛情已經從麻木變成神經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哈哈,精闢……行,不跟你們瞎掰了,我趕緊進去了。貝貝在臺上該急了……”說著便忙夾起圓針匆匆走了。
“唉……”小琴護士只是嘆了一聲,然後道:“行了,咱們也走吧……”
說著便推著平車出去,梵江哦了一聲,跟在後面,剛出了倉庫門,梵江忽然道:“那,那個……老師,還有其他活要幹嗎?”
“呃!”小琴老師回過頭來,道:“暫時沒了,嗯,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怎麼你有事?有事的話,你先走吧!”
“哦,不是……沒事,我想去臺上看看……”梵江說道。
“哦,呵呵,看手術啊!行……那你看吧,待會下班之後你就回吧!”小琴老師繼續道:“你是想看剛才那個……手術吧,好像在八間手術室裡!你過去看吧……”
“嗯!”梵江點點頭,便轉身,朝八間手術室走去。
……
梵江站在八間門口從玻璃窗朝裡面看看,只見裡面正在進行著手術,剛才見的那個豔紅是個巡迴護士在臺下工作,臺上有三個人,其中有兩個男子,正低頭忙碌著,還有一個梵江只看到後背,應該是器械護士,正在遞東西給大夫。還有一個男子,正坐在麻醉機後的電腦前,低頭寫著什麼東西。
而臺上正躺這一個人,從那額角餘出來的長鬢看出,是個女孩。一隻手臂伸了出去,支撐在一個架子上,兩個大夫和一個護士擋著,看不見。那女孩頭偏向一側,偶爾還動彈一下!
裡面的那個巡迴護士似乎看見門口外的梵江,便朝門口走了過來。
門開了……
“呃!你不是跟小琴……怎,怎麼跑這兒了!”
“你好,老師,那邊已經沒事可做了,我,我想進去看看,行嗎?”
“呃,呵呵,行……進來吧!”
於是梵江便跟她走了進去,臺上的大夫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有繼續低頭工作,那個器械護士多看了梵江兩眼,然後便有繼續專注著下面工作。
那個叫豔紅的護士帶梵江進來之後,便去那邊的手術室的角落一個壁掛的一米多高的平臺上,上面放著手術記錄單,似乎在填寫著什麼!
梵江此刻便站在手術視野內,這時他看的一清二楚。無影燈的燈光正打在手術的視野區,手臂支架上已經被血燃紅了一大片,他清晰的看見那沾滿血跡的手腕上一道兩厘米深的口子,觸目驚心。
梵江看著心裡一陣悸動,雖然他也見過比這個更血腥的場面,斷肢殘壁在他面前也不算什麼。但是他掃向那女孩的面容的時候,看見一副慘白的臉色,依然清秀可人,只是眼角睫毛上還掛著溼透的淚漬。
女孩是清醒的,因為這個手術是外傷,不需要進行全身麻醉,只需要對其左側手臂進行臂叢神經麻醉就可以了!
“電刀……”
其中一個大夫正坐在高腿凳上,一隻手捏著紗布將那深口子裡的冒出來的血吸掉,曝露出還在出血的斷裂血管。另外一隻手上已經從另外一個副手那兒遞過來電刀。
“泚泚……”
一股肉皮燒焦的味道,冒出一股燎煙,電刀在血管斷裂口出將細小的出血的血管止住。
然後用紗布再次的在上面沾了一下,確保沒有再次出血的跡象,然後將電刀放開,口中道:“針……”
一旁的器械護士已經將準備好的縫合針遞了過去。
這些工作對他們來說已經很熟悉了,下一步該需要什麼工具,助手大夫和器械護士都清楚,自然在需要的時候便遞過去了。
一隻手握持針器,另外一隻手則手持組織鑷,輕輕的夾起一根斷裂的血管,手持針輕輕的從血管口穿過,針後拖著一根細縫合線,然後又找對面的另外一個斷裂的靜脈血管,用組織鑷夾住,熟手而過,將這根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