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意女人,隨便往酒吧裡一坐就是一道風景線,再加上杜芷茵這種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優雅美麗的女人在酒吧裡便算得上是極品,她這麼一個人在大弧型的吧檯前一坐,一杯酒還沒喝完,這搭訕的男人就換了好幾個。
“走開。”杜芷茵就是想喝兩杯酒,她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她眼裡,再也沒有人能與樊謙澄相比。
“小姐一個人嗎?”無奈這些搭訕的男人沒一個識趣的。
“沒聽見我說走開嗎?”杜芷茵白了那男人一眼,很沒耐性地冷冷說著,又繼續喝酒。
男人見她不理不睬,自覺沒趣,扭頭走開。
杜芷茵煩悶地皺起眉,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四年前,她和樊謙澄從國外留學回來沒多久,恰縫樊家和杜家在生意上不太順利,兩家為了在商場上爭得更多份額,於是便決定讓兩家的孩子訂婚,以便兩家能更好地合作,更好地發展,當時她聽到父親杜啟東和她說訂婚一事的時候,她樂得一整晚都沒睡好,她多年的夢終於可以圓了,她要當樊謙澄的妻子,努力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這個結果,那晚,她查了一整晚的婚紗禮服資料,心裡盤算著如何將自己打扮得更美麗動人。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樊家找樊謙澄,她知道他一定也知道長輩為他們所安排的,可她沒想到,她所遇到的不是那個笑得很暖很和睦的樊謙澄,而是一個怒氣衝衝的樊謙澄,她看著他拿著一枚車鑰匙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甚至連看都沒看她半眼,那樣子冰冷陌生,她的心當時就咯噔一下,他徑直走到一輛跑車面前,發動引擎,揚長而去,她呆呆地看著車子迅速消失在視線裡的時候,她的眼淚急速地模糊了眼睛,那是頭一回,她不知道為什麼。
後來,她才知道,樊謙澄拒絕與她訂婚,她當時不停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樊謙澄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好得比自己的哥哥杜芷健還好,為什麼他拒絕訂婚?她不明白,她想不到為什麼。
當時的情況很糟糕,樊家幾乎要與樊謙澄斷絕關係,儘管這樣,樊謙澄依然沒妥協,硬是一個人獨自離開了樊家。
而她,守在家中,開始每天不停地想著為什麼,為什麼樊謙澄寧願與樊家斷絕關係也不願意和她訂婚?為什麼他寧願離開樊家也不願意與她訂婚?為什麼他從小到大都對她很好而這個時候卻撇下她不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想不出為什麼,她究竟怎麼了?她究竟哪裡不好?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當她又一次喝下杯中酒的時候,她忽然有了勇氣,從包裡翻出電話,按下那串熟悉到滾瓜爛熟卻不怎麼經常撥打的電話,電話一通,她聽見了樊謙澄的聲音:“芷茵?”
“為什麼?”她喝得有些迷糊,問為什麼的同時,眼淚也隨之落下,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吧檯的檯面。
“芷茵,你怎麼了?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急,她聽出來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笑開,笑得慘烈,“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芷茵,你是不是喝酒了?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你來做什麼?我喝不喝酒關你什麼事?”她扯高了嗓門,不愛她,憑什麼假惺惺地關心?
“你在哪?”
電話那頭,聲音明顯的不悅,她也聽出來了,笑得更歡:“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告訴你我在哪。”
電話那頭沉默。
杜芷茵咬住牙,等待了片刻,突然一生氣,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在哪?關他什麼事?他緊張個什麼?她不需要他這樣虛假的情誼。
她的心又開始隱痛,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原來心可以這樣痛,眼淚不爭氣地掉落,心口痛得幾乎讓她窒息,她大力呼吸著,卻無法平緩。
她笑著舉起酒杯,喝下手上那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滿上的酒,她還清楚記得六歲的時候樊謙澄拉住她的手對她說:“來,咱們一起玩。”她對他的記憶從那時便開始,從而根深蒂固,想抹也抹不去。酒精在喉嚨裡劃落,冰冷的液體在胃裡逐漸熾熱,她只覺心好痛,同時,眼前天旋地轉,她的眼睛再也看不清周圍,她的大腦是大片大片的漆黑。
第四十九章
顏若熙從席惠惠的婚禮回來之後,這人緣變得更差,尤其是頂層辦公室裡的女人們,有事沒事都會整她,她脾氣好,也不和她們計較,她的日子向來平靜,懶得為這些小事和她們雞婆,那些女人整了她幾次之後自討無趣,也就沒興趣了。
這天下班,她還是無所事事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