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一天,她的世界不見了,她會有一種很可怕的失重感,就好像自己已經不存在了一樣,每天都活在痛苦裡,小真她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她為什麼會這樣,我想我們應該都能明白了。”
鬱景融淡淡說著,平穩而又緩慢。
這話是什麼意思,路隨懂,他渾身更不自在了,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覺得今天就不應該來,所以此刻,他也想離開了。
鬱景融也站了起來,“你這算什麼?來找我就是合作,沒有別的話說了嗎?”
她想叫一聲,可也有些不自在,有些叫不出口,其實兩兄妹性格,真是差不多。
路隨頓了頓身體,然後又邁步,鬱景融想上去追他,結果撞到了顧笙,顧笙端著一杯開水,開水倒在鬱景融手上,雖然那一杯水是溫開心,可依舊有那麼熱,鬱景融的手紅了。
顧笙嚇了一跳:“夫人。”
而看著這一切的路隨,眼皮也猛地跳了跳。:“融融。”然後趕緊吩咐顧笙:“快去拿燙傷膏。”
他又急又怒的,扶著鬱景融在沙發上坐好,責罵出聲:“你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的手受傷才好沒多久,怎麼都不注意,你不想再雕玉了嗎?知不知道再受一次傷,你的手就全廢了。”
顧笙拿了燙傷膏過來,他立刻伸手接過,扭開,將藥膏粗魯地擦在她手上,“嘶”一聲從頭頂響起,他手上動作一停,“忍著!”
話是這麼說,但他上藥的動作,卻明顯要要輕柔一些了,還習慣性的朝著鬱景融的傷口處吹了吹,哄孩子一樣道:“沒多嚴重,擦了藥吹吹就好了。”
這一幕,讓鬱景融想到了曾經,自己以前學習玉雕時,用刀不太熟練,時不時會傷到手,破個皮,流點小血什麼的,那個時候都是哥哥幫她上藥,上完藥還要吹一吹,並且寫紙條給她:沒有多嚴重,擦了藥吹吹就好了。
她眼眶紅了,下意識地喊出聲:“哥。”
路隨的手,又是一停,接著,又故作平靜的抬起頭,看著她,可嗓音,卻有兩分艱澀,“很快就好了,以後自己注意一些。”
藥已經擦好了,他把瓶蓋扭了起來。
鬱景融嘴唇抖了又抖,眼眶裡的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伸手,一把抱住了路隨:“哥!”
☆、1596。第1596章 彆扭的哥哥
之前覺得叫一聲挺難的,心裡有癥結,可這一聲叫出來之後,心裡舒暢了,彆扭也消失了,心裡高興,哥哥終於回來了,喜極而泣,眼淚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唰唰唰地往下落。
路隨僵著身體,任由鬱景融抱著,心裡動容,紅了眼眶,他笨拙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好了,都當媽的人,怎麼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鬱景融皺眉,抽泣:“誰說當媽的人,就不能哭了,這女人小到八個月,老到八十歲,都是愛哭的,傷心哭,難過哭,高興哭,幸福也要哭……”
路隨勾唇,想笑,但是忍住了。
吸了吸鼻子,鬱景融鬆開手,坐正身體,問哥哥:“你為什麼,突然想參加招募?還有,你不會玉雕是怎麼回事?”
路隨輕道:“事情說起來挺長的,你應該知道雙生玉了吧。”
鬱景融愕然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來運城,也是因為雙生玉?”
路隨點了點頭:“以前我也出來過,但是時間很短,這事情只有爸爸知道,媽媽也不知道,那天爸爸和我說了很多話,其中就告訴了我,說那塊帝王綠可能是雙生玉,這種玉百年難得一塊,他還說他在米延壽那兒見過,所以我懷疑爸爸的死和米延壽有關係,可是我到運城調查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昨天,我知道,你想參加玉雕比試的招募,但是被拒絕了,拒絕的人就是米延壽,這讓我很奇怪的,為什麼一定非拒絕你不可?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原因,或許就和爸爸的死有關係,所以我要幫你參加。”
“居然是米延壽拒絕我參加,他是組委會和評審一員,但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權力,除非是他私下自己決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為米厲,這個可能性很小,那麼另一個就一定因為父親了,如此的話,那我們必須要參加,就按哥哥說的做,你的名我的玉雕,”鬱景融說著,笑了。
她這般說時,心裡有些奇怪,哥哥說的他不會玉雕,人格轉換,居然連最擅長的東西也會忘記的。
不可思議。
她在沉思,而路隨要說的都說完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是好了。
癥結雖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