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娘為何會心力損傷!”
陸太醫這下再也控制不住地縱淚道:“微臣、微臣也不知——”他哪裡知道樂正錦虞會突然變成這樣,明明這些日子經過調養,她的身子已經大好。
他拖著被宇文睿重傷的殘骸,無力道:“許是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了娘娘…”
宇文睿腦子一震,她方才還好好的,是自己提到了皇子,才…
他連忙垂首,寬大的手掌抹掉樂正錦虞嘴角不知何時溢位的血跡,惶恐道:“樂正錦虞,朕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樂正錦虞卻惘若未聞般,依舊沉沉地睡著。
“娘娘什麼時候能醒?”宇文睿怒道。
陸太醫吃力地回道:“按脈象看來,娘娘的情況似乎、似乎很嚴重。”
樂正錦虞的身體接二連三地出狀況,尤其是在還未痊癒的多相累積下,他也不確定她的狀況,他剛剛還探查到,有溫流躥入她的身體,正好與她的虧損的心力相沖撞。恐怕是陛下情急之下為她輸入了內力,卻反而導致她的情況更為嚴重。
這些話他也不敢與盛怒的陛下講,只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切莫再動用內息。”
宇文睿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話中的隱晦,若不是自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蒼白虛弱的模樣。
“還不快滾下去為娘娘配藥!”若是救不醒她,他們統統都要跟著陪葬!
陸太醫抹了把臉頰上的淚珠,想起身卻如何也起不來。
沐雨無奈地上前,陛下這一腳差點將陸太醫給廢了。
陸太醫被她扶起身,感激地朝她一笑,想起什麼又小聲道:“陛下切莫再有任何刺激娘娘的行為,不然——”
多餘的話他再也說不出口。
宇文睿面色陰寒地瞥了他一眼。
沐雨扶著陸太醫下去後,宇文睿望著前一刻還笑語盈盈,這一刻卻毫無聲息的樂正錦虞,薄唇緊抿。
一向森冷的眸子裡露出一抹難言的悔意,他將樂正錦虞的手握在掌心中,呢喃道:“你想要什麼朕都會給你,只要你好好的…”
大雪無聲地覆蓋住楚京的每一片土地,梅花傲然盛開,馨香遍野,處處銀裝素裹,梅色妖嬈。
但在如此美好的雪景下,後宮的人卻不敢有興致踏雪尋梅。
大雪過後,有鄉壤道路被封,山脈之境多處發生雪崩,牲畜死亡。一時間,東楚雪災四處蔓延。
各地上報的摺子紛紛往楚京傳遞,宇文睿隨意撥了些銀兩過去,朝臣趁此次機會立刻規勸陛下停止宮寺建造,節源開流。
宇文睿在樂正錦虞過了十日依然未醒後,赫然處置了幾名上折勸諫的臣子,下旨若有任何人再言,九族者盡滅!
朝中臣子皆人心惶惶,莫敢再語,只是心中的怨憤更深。
宮寺的建造程序被宇文睿下旨拉進,每日鳳藻宮那處傳來的砰噹巨響讓離得近的後宮妃嬪有苦難言,多數人被日以繼夜的響聲攪得寢食難安,原本紅潤嬌豔的面容變得憔悴不堪。
工匠壯丁被驟然加重的工程搞得更加苦不堪言,更因天氣的嚴寒,每日都有數人病倒。
陸太醫在針灸,藥物等多種法子失敗後,頹然絕望地跪於未央宮大殿的玉石地面上。
東楚有臣民卻悄然歡呼,偷偷焚香盼樂正錦虞早登極樂,莫要再禍害東楚帝王。
“娘娘為何還是沒醒?!”宇文睿勃然大怒道。
驚得滿殿的人都一同跪下,“陛下息怒!”
所有太醫都聚集在未央宮,卻無人能解其狀。
陸太醫的身體還未好轉,在帝王滔天的怒氣下,心有餘而力不足地閉眼道:“臣、臣也不知…”望著床榻上依舊虛弱昏迷的樂正錦虞,國醫聖手也沒了法子。
許是陛下那日內力輸入過猛,對從未習武之人衝撞地厲害,他今日診脈,樂正錦虞竟然有心脈枯竭之狀。
“一群廢物!”宇文睿瞋目切齒,養了這麼久的太醫,居然都只是廢物!
陸太醫不敢看宇文睿的目光,再這般下去,就算大羅神仙也難救樂正錦虞。
大羅神仙?
腦中一道亮光閃過,陸太醫立即興奮地抬頭道:“微臣聽聞南昭國師起死回生,無所不能,陛下是否——”
宇文睿立刻看向他,南詔國師的名諱自然響徹九州,只是——
他轉頭看向床榻上雙目緊闔的樂正錦虞,如花般的傾城容顏竟顯枯萎狀,他當機立斷道:“來人,替朕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