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綺蘇面色一僵,她只是想借這個叫倚香的婢女幾日,向她討教一二,順便看看她的本來面目,卻得到南宮邪未曾思索過的否決。
慕容綺蘇臉色煞白地垂首南昭聖上對美人有求必應原來只是空穴來風。
慕容燁天不悅道:“南宮兄不聽聽綺蘇的請求便直接推辭,未免也太不給我西陵面子了。”他不介意遂了綺蘇的心願,求之不得。
南宮邪笑笑,也不怕惹怒慕容燁天,用受了傷的手掌把玩著贏來的碧玉,漫不經心道:“面子不就是用來踩的麼?”現在他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何況要動她的人。
慕容燁天鷹眸頓沉,“南宮兄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孤王自認睿智清明。”南宮邪毫不謙虛地回道。
慕容綺蘇立即委屈地望向葵初,希冀他能為自己解圍。
可是她等了半晌也不見葵初回望她,她又不能於眾目睽睽下失了身份,冷凝的尷尬逐漸蔓延,燎燒她身體的每一寸,她的臉色也從剛才的蒼白憋為通紅。
感受到無數憐憫的目光圍著自己打轉,慕容綺蘇身子一顫,腳步再也站不穩。
阿絮阿寶連忙上前扶住她。慕容綺蘇只得羞憤地落回了座。
樂正錦虞沒興致體恤她的楚憐之態,不是誰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她就要受著,西陵國的公主還不夠資格!
她冷冷地盯著南宮邪的後背,始末皆因他而出,她也不會承他的情!
後脊黏著一道寂冷的目光,南宮邪想殺人的念頭又翻湧了上來,他掃了掃下首的眾人,思考著等會兒拿誰來發洩。
武鬥便是一國實力之爭,大國切磋,向來以城池為籌碼,小國相鬥,敗者俯首納貢。
慕容燁天收斂了鷹眸裡的銳利森寒,似乎剛才的不快未曾發生過,轉臉便笑道:“朕想起好久未與南宮兄切磋過武藝了,實在心癢的很。趁著今日你我何不比個痛快?”
南宮邪扔下手中的碧玉,凜然回笑,“樂意之至。”
他們似乎將北宜國忘了個徹徹底底,竟無人提議與樂正彼邱相較。
樂正彼邱絲毫不以為意,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由著二人自山腳飛上山腰。
眾人急切地抬望,二人的身影落在之前葵初祭天的地方,一綠,一紫,皆是狂傲睥睨的氣勢。
樂正錦虞眯眼,不怕二人比劃,就怕二人不能你死我活!
無人可見的是,葵初目光沉重地望著兩人飛身而去。
萬聖山腰十分空曠,天空雲蒸霞蔚,陽光自峰頂而下,射出萬道金色光芒,絢麗無比。西陵與南昭的全景半收眼底。
獵獵長風中,二人腳踩岩石而立,長袍蹁躚,髮絲飛舞。
南宮邪瞥望下面,眾人皆如螻蟻,那抹淺碧色也不無法看清。
慕容燁天陰鷙一笑,“南宮兄莫不是現在還惦記著兒女情長麼?”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道軟劍,未出言提醒,舉劍便往南宮邪身上招呼。
南宮邪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持扇快速避開,“慕容兄最喜歡暗箭傷人?”
慕容燁天挑眉,卻收起了劍,“這叫出奇不意!”
“總是小打小鬧地賭那些城池,朕也膩了。”鷹眸精光迸發,慕容燁天主動開口道:“這次何不賭大一些?”
南宮邪好笑道:“哦?慕容兄想賭什麼?”
慕容燁天狂肆一笑,“就賭江山如何?”
南宮邪將扇子抵著額頭,“慕容兄所言實在是——”難不成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好大的口氣!
“怎麼,你怕了麼?”慕容燁天嘴角的弧度擴大。
“孤王是很怕,”南宮邪冷笑,“怕慕容兄輸得太難看!”究竟是什麼讓他有這等自信?
慕容燁天負手立定,迫人氣勢傾瀉,“既然如此,南宮兄何懼之有。”只要得了南昭,這九州天下又何愁不能囊括於胸!此番,他勢在必得!
“那便手下見真章吧!”南宮邪收起摺扇,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陰森的殺氣散開,直逼慕容燁天門面。慕容燁天毫不避讓,長劍揮開朵朵劍花,阻擋住他的攻擊,而後出手也全是殺招。
南宮邪旋身飛起,長劍帶著破空聲從頭擊下。慕容燁天自然舉劍回擋,隨即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南宮邪持劍迎上,軟劍輕揮,輕易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芒光,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腳踩壁石,軟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