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白辰哼了一聲,放下陰陽怪調的語氣,恢復正常:“我爸罵你沒?”
溫路寧挑眉,“真沒想到你這麼大了還喜歡告狀。不過很遺憾,沒罵。”
白辰不屑地撇嘴:“切,都這樣了還心軟。我爸從小就最偏愛你了。”
溫路寧想起白耀國無奈的表情,說:“不用失望,他和我說,‘年輕人不要太貪玩’。”
白辰嘿嘿一聲,眼神上下一掃,打趣道:“三十五歲的大叔,確實不能再貪玩了。”
好歹對方的怒意算是過去了,溫路寧也就放任對方調侃。
*
姚遠三天後再去雲色,這裡的經理已經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揪了夏微微到他面前,一巴掌抽了上去,女孩頓時被打倒在地上,捂著臉咬著唇不說話。
“你這該死的賤丫頭!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大爺都得伺候你是不?當初進來的時候你說了什麼還記得不!現在給我反悔?”經理對著夏微微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姚遠有些厭倦,揮了揮手,經理立即會意,叫了保安把夏微微抬了出去。然後點頭哈腰地道歉:“真是對不住姚二少,這女孩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一定教人好好T教了,到時再讓她來伺|||候二少!”
“你也出去吧,拿瓶酒過來。”
“誒誒好的!”
姚遠一個人在包廂裡灌悶酒,一直等到許安平來了,二話不說拿走了他的酒杯,他才停下來。掀了掀眼皮,許安平的臉色很難看,姚遠有些看不清,想伸手摸一摸。想著想著就真的伸出了手,只是還沒碰到對方,就被抓下來了。
姚遠垂下眼睛看著對方的手,自己的手被抓著,就好像小的時候,姚鋒給過他的僅有幾次的溫柔。只是那樣的溫柔,太過奢侈,已經讓他再無期待。
“我昨天回家了。”姚遠開口,抽走了自己的手。
許安平沉默地聽著。
“我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一下機就趕回老宅,然後看見他和那個女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畫面。昨天是我媽的忌日,我問他還記不記得我媽,結果他扇了我要一巴掌,讓我滾。那個女人很好心地勸阻。呵,最後我放下給爺爺的禮物就離開了。”姚遠的聲音很低,低著頭,許安平以為他哭了,僵硬著身子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等到姚遠抬起頭,許安平才發現,姚遠的表情很平靜,那些以為對方哭了的感覺只是錯覺。那張妖孽的面孔上,只有眼神,透出深刻的鄙夷與不屑。
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姚鋒,姚遠早就能當做陌生人對待了。唯一感到愧疚的,是沒辦法參加爺爺的壽宴。
又過了一陣,愧疚的感覺也過去了,姚遠恢復了平素冷傲的形象。想起某件事,便開口問:“溫路寧的資料查到了嗎?”
許安平頓了頓,點頭:“查到一些。”
第4章 報復(1)
溫路寧,A大心理學教授,首都人。
姚遠眉頭一挑,溫路寧身上可看不出任何北方漢子的特徵。
“這個人不簡單,雖然只是大學教授,但他手裡有自己的生意,和別人合開了一家小公司,做廣告媒體類的工作,雖然規模小,口碑卻很不錯。不過家庭方面卻暫時什麼都查不到了。”許安平說道,他沒有說出來的是,不止查不到那麼簡單,而是在調查過程中,生生有股力量阻斷了他的調查。
姚遠面色沉靜,搖晃著杯子裡的液體,眼神微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沉沉地開口:“繼續查。”
許安平嗯了一聲,不過他覺得奇怪,“我以為你放過那件事了。”
“本來是這樣的沒錯,不過……”姚二少頓了頓,說:“誰讓二少我心情不好呢,自然不想別人心情太好。而且,事情變得有趣多了不是嗎……”
資料暫時查不出來沒關係,姚二少已經決定親自去會一會對方了。
許安平心想那個溫路寧還真可憐,偏偏遇見姚遠的暴躁期,這下他的日子不好過了。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阿北聯絡我了。”
姚遠立即嫌惡地皺起眉頭,“他找你幹什麼?”
“他好歹是你的經紀人,說你無故放製片人鴿子,翹通告,公寓不回手機也不接。電話裡很著急。”
“我怎麼不知道你和他那麼要好了。”姚遠略帶諷刺道。
許安平無奈地嘆口氣,“我不是和他好。姚二,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但是有時候不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隨心所欲些,沒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