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夢雪則是一直躲在趙麗琴的身後瑟瑟發抖,深怕阮尚東會看到自己。
見阮尚東的臉上掛著好整以暇的笑容,趙麗琴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整個人更加惶恐不安。“我……阮先生,夢雪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沒個輕重,還請你高抬貴手啊。”
聞言,阮尚東嘴角一勾,雙眼卻是猛然迸出一絲殺氣。“不是有意的?雲太太你在說笑話嗎?還是把我阮尚東當傻子?”
“我……”趙麗琴再次躲開了阮尚東眼裡的目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阮尚東冷冷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後,說道:“我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但凡是惹怒了我的,我必定要加倍討還,這個大家都知道。既然雲夢雪將佳人的手踩骨折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佳人哪幾根手指骨折,我就要雲夢雪斷幾根手指。”
一聽這話,趙麗琴瞪著眼睛驚叫一聲。“什麼?”
見趙麗琴反應如此激烈,阮尚東眉頭一皺,問:“怎麼,雲太太似乎有意見?”
想到阮尚東要弄斷雲夢雪幾根手指,趙麗琴整個人再次慌了神。“阮先生……佳人的手指不過是骨折了,又不是不能痊癒,只需要修養幾個月就會好的。可是你……你要夢雪斷幾根手指,實在太過分了點。”
阮尚東冷笑一聲。“過分?我說了,我這個人一向有仇必報,並且加倍討還。如果你覺得斷幾根手指不滿意的話,我倒不介意斷她一隻手臂。”
趙麗琴一聽這話,更是嚇的臉色都白了,嚥了咽口水,她不敢再說話。
雲夢雪躲在趙麗琴的身後一臉驚恐的偷瞄著阮尚東,顯然被阮尚東的話嚇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她不要斷手指啊,她的手指要是斷了,自己以後就是殘廢了,她不要當一個殘廢。
雖然其實她本人好吃懶做的已經跟個殘廢沒多大差別就是了,可她想起斷手指的時候肯定會疼,她就受不了。
“哦,我似乎忘記了。”阮尚東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好像是雲太太你……把佳人推到的吧?如果不是你將她推到,雲夢雪也不會有機會將佳人的手踩骨折。所以這麼算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吧?”
一聽這話,趙麗琴整個人就像宛如在冬日的雪地裡似得,不住的發抖。
她一向強勢,在孃家的時候就如此,到了雲家稍微收斂一些,可骨子裡還是一個強勢的女人。
可以說她從來沒有怕過誰,除了雲家的老爺子她會有所顧忌,其他人她完全不放在眼裡。
當然,那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接觸到阮家和葉家的人。
因為在她的理念裡,自己是不會跟阮家和葉家的人扯上什麼矛盾。
如今,自己如此懼怕一個二十八歲的年輕人,別說是別人不相信,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的沒用。
可她看到阮尚東的眼神她就怕,是從心裡感到害怕,前所未有的。
門診室裡頓時選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幾乎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這種感覺對趙麗琴和雲夢雪她們來說,真的很不好;就好像整個人都置身於一個空氣凝結稀薄的地方,連最起碼的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
而給她們這種窒息感覺的人,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冷著眼睛盯著她們;就像一頭野獸在攻擊前的最後凝視。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浪費了七分鐘的時間在這裡,這讓他相當不悅。“我不想浪費時間。所以雲太太,我只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我取你一支手臂……要麼,我取雲夢雪三根手指。”
“阮尚東,你太欺負人了。”這話是現在說話口齒不清的雲浩哲說的。
作為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媽媽和妹妹被另外的男人威脅,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即便他的牙疼的他現在說話都口齒不清,他還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
“就是欺負你,怎麼了?”阮尚東有些好笑的看著臉頰一邊微微腫起的雲浩哲,漫不經心的說:“有本事你也可以欺負我啊,我隨時準備迎接你的挑戰。”
說完,他滿臉挑釁的望著雲浩哲,眼神還充滿了戲謔和諷刺。
雲浩哲被阮尚東那傲慢無人的姿態氣的嘴裡依稀是蹦出了一個“你……”字。
如果他要是敢欺負他,現在還會任由阮尚東在自己面前威脅自己的媽媽嗎?
這個男人擺明了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想起同為男人,為什麼阮尚東可以活的如此風光無線,而自己現在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