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捉住那麼一兩隻神獸,有的擺明就不是光明正大之人,因為他們本是盜/賊。
他們來,為的就是搶奪別人好不容易得到的財物,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因為在這家客棧裡,龍滄月從不管這些事,所以盜/賊也猖狂。
這兩天烏雲遮天,他們也沒進幽暗森林,所以都在客棧裡住著,但是到了夜靜入深之時,這些小賊就開始打起了歪主意,他們大概是看葉雙一個女子,一來也許是看上了葉雙的美色,二來也許是看上她手中的月之魔戒,但不管是什麼,總之有人不識相想要進葉雙的房門就是了,所以為了她,他們只好給她守夜了。
“對了,以後不用守門了,他們進不去。”葉雙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竟然知道?眾美男一愣,但隨即想想,以葉雙的能力,她其實並不需要他們,只是他們就是不放心罷了。
“明天會是晴天。”沙宮雲淡淡的聲音悠悠,眾人聽著卻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他們都知道,他是沙宮雲,他知過去,曉未來,他說晴天,明天就一定是晴天。
“葉雙,你們真的要進幽暗森林?”站在門口那身影修長,神情是不可一世的邪氣與孤傲,揹著光的他,仿若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芒,竟然就像高貴不可侵犯的神邸一般,嘴角牽出一抹戲虐的充滿野性的笑意,目光迷離而神秘。
“龍爺有何高見?”葉雙看著他那仿若是上帝之手雕刻出來最妖魅面顏,眼底深邃閃過。
龍爺,龍滄月,聽說此人從來不管客棧中的客人,更不會多嘴問話,可是他卻對她開口了,為何?
幽暗的目光仿若點綴著星辰的華光,偶爾掠過一抹精光,龍滄月黑曜石般的晶亮,微微淡語:“高見倒不敢說,但本宮有一句話!”
葉雙柳葉眉兒一挑:“龍爺請說。”
一個不知年齡的人,一個不知道在這裡停留了多久的人,他對這裡肯定非常熟悉,或者他會給她一些意想不到的資訊。
“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這算是鼓勵嗎?”葉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她為什麼會覺得這個男人會給她資訊?他們非親非故,看來直覺有時候還是會出錯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葉雙抿了抿嘴,不再與之糾纏,她低著頭,接著吃自己的東西,完全將龍滄月漠視了,然而也正因為她低下了頭,所以沒有看見他眼底劃過濃濃的憂傷。
她忘了,她完完全全的忘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為了她,這客棧名為姑娘止步,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讓所有的女子止步,而是他想要告訴她,他的心裡,所有的女子都在他的門前止步了,進不去了,因為他的心裡只有她。
可是千年,漫長而煎熬的千年,她卻忘了,什麼都忘了,連他的名字也忘了,唯有他的月之魔戒,還是一如當年,牢牢的戴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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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天空一片晴朗,光陽明媚,微風輕吹,花兒搖擺,空氣中彷彿飄渺著淡淡清香。
這天,眾人起了一個大早,然而當他們下樓的時候,龍滄月已優雅的坐在堂中。
靜默的客廳流淌著清淺的水音,似遠古時代飄來的琴音,又似深山溪澗中流淌的音符,空氣中開始瀰漫清冽的茶香,還有銀髮美男握著瓷壺的優雅舞動時散發的淡淡的清香。
“今日一走,他日難聚,薄茶一杯,送君千里,各位,小喝一杯再走?”
客隨主便,主人有邀請,眾人也不好回絕,所以還是淺嘗一杯,但這其中,唯獨歐陽行飛未喝一口,因為他從不喝花茶。龍滄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他只是懶懶的說了一句不送,眾人才告別上路。
“龍爺,您怎麼不跟他們明說?”眾人剛走,多福便走了過來。
龍滄月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思緒卻仿若飄出了許遠,犀利的目光暗淡:“命也,非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類的事,我們本不該管,可是……”
他還是放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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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森林的邊緣,他們剛進入林間,整個眼見之處仿若進入了色灰地帶,天灰濛濛一片,仿若蘊藏著奧秘,朦朧,陰森。
“二十一世紀沒有幽暗森林,否則這裡可以用來拍恐怖片了。”
“呃??”
葉雙的話,眾美男頓時一陣迷茫的看著她,什麼是二十一世紀?什麼是恐怖片?
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