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沒有繼續壓下來,但是他的下半身卻貼在她的小腹上,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股灼人的溫度,更何況,她在室內根本沒有穿大衣,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只要稍微動彈一下也能感覺到祁宴君身體上的變化,她幾乎要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了!說什麼要引他們出來,其實是想趁機調戲她!
“你起來!”她艱難的要把祁宴君推起來。
他眼裡閃過一道黯然的失落,可很快又勾起笑容,“你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不親!”她別過臉。
“真不親?”祁宴君低下頭,溼熱的唇瓣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藍悅的臉瞬間發燙,恨不得拿被子把臉裹住,不想被祁宴君看見。可是身上的人把她壓得死死的,別說拿被子了,她連動彈一下都不可能。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僵著動作不看祁宴君,不相信他能壓著她一整晚不動。
大廳那邊斷斷續續的傳來電視機的聲音,還有一些輕快的腳步聲,孩子們就在大廳裡玩鬧著。忽然,容修遠問了一句“叔叔他們在哪裡?”,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就往房間這邊走來。
藍悅捏緊了滲著汗水的手,雖然不想孩子看見,但她更不想去親祁宴君。
就在腳步聲即將靠近前,壓在身上的男人溢位了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嘆,壓在身上的重量頓時消失不見,修長的手指探到額前,撩開了她微亂的劉海,“我今晚會安排你們先搬過去那邊。”
“……”藍悅沒有搭理他,只是翻身從床上撐起來,低頭整理好略有些的衣服。若不是她倔強的小臉上泛著一層紅暈,祁宴君真以為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薄唇間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並沒有多想,轉身就被一個小包子撲住了雙腿,“祁叔叔,你們在做什麼?”
“沒有,叔叔和阿姨說要搬家了。”祁宴君將容修遠抱起來,“修遠趕緊去收拾行李,一會兒車就過來了。”
“哇!我們要去哪裡啊?”容修遠眼裡冒出亮光,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藍悅剛整理好衣服,就看見祁宴君抱著孩子出去了,她手裡還握著那把鑰匙。由於力度太大,白皙的掌心上印著鑰匙的輪廓,隱隱泛著血色。
儘管知道祁宴君讓他們從這兒搬出去是為了他們好,可她還是覺得不安。
搬到祁宴君的私人別墅裡,她還能搬出去嗎?
只是她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這件事,容修遠便已歡呼著拉上藍宸皓一起收拾行李,對他來說搬去哪裡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和藍宸皓一起玩,他就心滿意足了。
藍悅坐在房間裡,扭頭望向陽臺那邊,微弱的燈光穿透窗紗落在房間裡。她上前將窗紗拉開,一眼就能看見公寓大樓對面的那棟辦公大樓。
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辦公大樓上下漆黑的一片,彷彿剛才一切都是一場錯覺。她捏了捏隱隱作痛的肩膀,心裡沉重得無法呼吸。
要是祁宴君及時趕回來,她恐怕已經遭遇了不測。雖然祁宴君故意把話說得很輕,但她仍能感覺到他的不悅,他摟著她肩膀的力度很大,直到現在她的肩膀仍是隱隱作痛的。
聽見孩子們在房間裡嘻嘻哈哈的討論著,藍悅輕嘆一聲,從衣櫃裡拿出行李箱將一些日用品放進去,不敢想象要是這些人把目光放在孩子們身上,事情會演變成怎樣。
行李很快就被收拾好,他們在十二點之前來到了祁宴君的私人別墅裡。站在歐式雙層別墅的大門口,她心裡百感交錯。
這棟別墅祁宴君已經買了很久,可以說,他接管祁氏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這棟別墅裡。她以為他和她結婚後,祁宴君會把婚房安排在這裡,但其實不是。
等到她幾乎要放棄了,卻用這種方式來到這棟別墅裡。
“媽媽。”
垂下的手忽然被一道暖意握住。
藍悅狐疑的低下頭就對上了藍宸皓瑩黑的眼睛,他撇嘴看了眼面前的別墅,臉上流露出抗拒,“你要是不喜歡這裡,我們就搬去別的地方住。”
他說這句話時,語氣非常自然,可藍悅聽得卻覺揪心的痛,“皓皓,媽媽並沒有不喜歡這裡,只是不習慣。”
“可是你根本不進去!”藍宸皓當即黑了臉。
藍悅回頭一看才發現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人都進去了,祁宴君正被想容修遠纏著,站在門口遠遠的凝視著她。即使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藍悅依舊覺得心跳漏掉了一拍,不習慣被祁宴君這樣凝視著。
就像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