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而落,伴隨著她破釜沉舟的咆哮。
“停下,否則我就捅下去了!”
祁宴君動作一頓,右手握住她顫抖的,幾乎拿不穩水果刀的手,臉上帶著嗜血的笑。
“要我幫你嗎?”
藍悅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她也知道如果她動了祁宴君一根汗毛,她也難逃一死,因此,在一瞬間的掙扎後,她抽出手,毫無任何預兆的把水果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前,神色慘然,悽聲道。
“祁宴君,我不敢拿你怎麼樣,但如果你還想繼續,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祁宴君雙眸眯起,“你在威脅我?”
“不敢。”
她話雖這麼說,手中的刀卻一劃,一條血痕頓時出現,“只是你不想給我一條活路。”
祁宴君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神色變幻不定,屋內的氣壓也隨著他的沉默而降低,他目光落在她護著小腹的手上,墨瞳漫上了一絲厭惡,嗓音森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藍悅,我不殺你,因為太便宜你了!”
他抽身而出,拉上了西褲拉鍊,相比渾身赤果,狼狽不堪的藍悅,他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
藍悅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心絃繃緊到極致,聞言,身子頓時軟成一灘爛泥,蜷成蝦米狀縮在牆角,像是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
她真的以為這一回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也明白了他對她不存在任何的手軟。
祁宴君冷然一哼,轉身就想走。
“祁宴君——”
藍悅突然叫住了她,哪怕明知道此時開口有可能會惹怒祁宴君,她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恐懼,語氣輕顫卻堅定道,“祁宴君,都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麼我們不能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祁宴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抹獰笑浮現,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你做夢!”
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他,欺騙他,一旦事情敗露,就想擺脫他和姦夫雙宿雙棲?
“……”
藍悅咬唇,臉上飄起一抹倔強,“祁爺爺會同意的。”
離婚的事她現在已經不擔心了,外界的流言說的再難聽她也能不放在心上,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怎麼才能平平安安的帶著孩子一同離開。
祁宴君蹲下身來,和她平視,神情已經不見之前的猙獰,淡如一杯白開水,忽的,他笑了,笑容像是盛開的罌粟花,豔麗的外表下藏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劇毒。
“你以為你能擺脫我了?藍悅,說不定都等不到你生下孩子,你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