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扔,也不打招呼,徑自往樓上走去,到了次臥,她剛想把門關上,一條被西褲包裹的長腿憑空伸出,阻止了她的動作,她一驚,抬頭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俊容,儘量冷靜的問道。
“有事嗎?”
祁宴君笑吟吟的道,“我想參觀一下,不可以?”
“……”
藍悅還沒回答,祁宴君已經自顧自的道。
“即便你說不可以,那也不好使,這是我的地盤。”
“……”
既然不好使,那他還問個屁?
藍悅忍著火,把門拉開了,剛好她也想和他談一談。
祁宴君長腿一邁,目光梭巡了四周一番,隨即來到窗前,坐在藍悅最喜歡的那張躺椅上,翹著腿點了一根菸,彷彿和她閒話家常一般,“這幾天住的還習慣嗎?”
藍悅暗暗提高了警惕心,垂眸道,“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祁宴君明知故問,“難道你在這兒住的不舒服?”
藍悅告訴自己要忍,但不知道怎麼的,她最近總是控制不了脾氣,性格變得特別的情緒化,她脫口而出的諷道,“這裡是你和許小姐的愛巢,我一個外人住在這,不太方便吧?”
祁宴君一手托腮,眸光玩味。
“你和妙容不是姐姐妹妹叫的挺親熱的麼?有什麼不方便的?”
“……”
藍悅一口氣沒上來,怒的白了一張臉,火氣更大了,冷笑連連道,“怎麼,難道祁少想把許小姐當小三兒一樣的養著?不惜連累你們的孩子為私生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祁少也不怕丟人現眼?”
她的語氣很衝,滿滿的都是火藥味。
祁宴君眸色一深,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散漫的口吻下暗藏殺機。
“拜你所賜,我現在還不夠丟人現眼嗎?”
藍悅一噎,有心想解釋,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離婚吧。”
憋了半天,她只擠出三個字。
她和他之間,吵過鬧過,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離婚?”祁宴君倏地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技能發動,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聲音陰測測的,讓藍悅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和我離婚了,你好和那個男人雙宿雙棲?”
藍悅手腕被捏的傳來陣陣疼痛,她咬牙苦忍。
“隨便你怎麼想!”
她敷衍的回答在祁宴君的耳中,便成為了另外一個意思——她預設了!
“藍悅——”
他一字一頓的叫了她的名字,雙眸冷酷如寒風呼嘯,他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倏地右臂一甩,直接把她摔在了牆上,藍悅只覺脊背一疼,身體發軟的往下滑去,下一秒,一股力道襲上了她的脖頸。
祁宴君上前一步,一手扣著她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氣息暴戾的像是修羅臨世,一雙鷹眸一片血紅。
“呃——”
藍悅呼吸不順,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喉嚨火辣辣的疼痛。
眼前是他猩紅的眼眸,藍悅腳軟手軟身子更軟,缺氧的感覺並不好受,耳內嗡嗡嗡的,連帶著他冷厲的聲音也變得不怎麼清晰,“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
藍悅張了下嘴,沒吱聲。
“說!”
一聲暴喝,彰顯著他的雷霆之怒。
藍悅的小心臟因為缺少空氣瑟瑟發抖著,她身子發冷,牙齒咬的‘咯咯響’,小臉兒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她說不了話,只發狠一般的艱難點頭,大喘著用嘴型說了一個字。
“是!”
祁宴君這幾日積累在心底的戾氣如同漩渦一般越聚越大,一發不可收拾,掐著她脖頸的力道無意識的加大了兩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字一頓的又問。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他的?!”
這句話裹著的危險之意,濃郁的讓藍悅覺得,如果她承認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藍悅咳了一聲,像是一隻擱淺的魚兒,氣息奄奄,眼中卻透著明晃晃的諷刺,心下悲涼。
她否認了又能怎樣?
他和祁老爺子一樣,聽信流言,已經在心裡給她定了罪,哪怕她反駁的再多,仍改變不了結果,她別過頭,神情平靜到近乎漠然。
“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他們一個個的都篤定她出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