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他是你的孩子?”
許妙容的話讓祁宴君整個人僵了僵,他修長有力的手放在了許妙容扣緊的手上,一點點掰開。
對於她摸不著頭腦而又可笑的問題,祁宴君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你這些天疏於管教修遠,是不是因為你成天除了胡思亂想就沒別的事情可做?”
“是我胡思亂想嗎?你之前跟我說要離婚,難道不就是因為你知道她沒死,而且她還回來了麼?”
“看來你都知道了。”
祁宴君若有所思地盯著許妙容。
許妙容面容姣好,依舊保持著少女的容貌,只是慘淡的唇色讓她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妙容,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們之間發生的很多事情也早已說不清楚。你已經在祁家荒廢了五年的時間,五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足夠長了。”
背對著許妙容,門外廊道照進的光,將祁宴君清瘦的影子無限拉長。
半明半暗的光線以及他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那雙迷人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聲音在此時此刻很溫柔,但是許妙容的瞳孔微微縮著,像是很害怕聽清楚他說什麼。
“我之前說的還算數,離婚之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可以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去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很多年前,許妙容和祁宴君就像是王子和公主一樣的存在,按照常規劇本的發展,他們是應該在一起的。
只是可惜,祁宴君從一開始身邊就有了藍悅,一個陪伴他從孩童長成少年又成為一個真正男人的女人,她才是他心裡誰都不能觸碰的柔軟。
許妙容的眸色暗了暗,回到祁家這麼多天,她最害怕聽到的話現在還是從祁宴君的嘴裡說出來,他要跟她離婚。
“現在算什麼?藍悅的孩子沒有死,她也活得好好的,而我卻賠上了我一輩子的幸福嫁給你做補償,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嗎?”
儘管現在心亂如麻,但是不甘心的許妙容還試圖掙扎。
她不相信祁宴君對她一點愧疚沒有,她自認這五年來,她在祁家竭力扮演著一個好媳婦好妻子的角色。
這一點大家有目共睹。
“現在她回來了,你就想要將我踹開,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答應跟你離婚。不僅我不答應,爸媽還有爺爺他們也不會同意。”
“或許我有愧於你,但是我虧欠藍悅的更多,那個孩子流掉了,藍宸皓是她和慕寧收養的孩子。”祁宴君的聲音黯啞,上挑的眸子暗光流動,他有些不耐煩地盯著許妙容,“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她留下來,而我也不會再讓她離開,妙容,我現在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只想要跟她一起度過後半生,你我到此為止。”
祁宴君的話字字句句都戳在了許妙容的心裡,祁宴君的理直氣壯竟讓她無法反駁,苦澀的滋味在她的嘴裡蔓延開來。
“為什麼她總是什麼都不用做就理所應當地得到你,而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卻從來都不放在眼裡。”
不想再跟許妙容糾纏下去,祁宴君神色寡淡。
“明天我就讓張律師將寫好的離婚協議送過來,我會等你一起簽字。”
“你就不怕爸媽他們不能接受嗎?”
“明天我會跟他們一起說清楚。”
祁宴君決然的態度讓許妙容傻眼了,事發突然,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周全計劃,唯獨忘記了將祁宴君的想法算進自己的計劃裡。
第一百零五章 答應離婚
許妙容眸光閃爍,無助和不安在她的眼裡交織,將手指攥得發白之後,一抹異色在她的臉上轉瞬即逝。
她邁開步子,走到了祁宴君的面前,微微抬頭看著他。
“我答應跟你離婚,但不是現在。”
“什麼意思?”許妙容的話讓祁宴君皺起了好看的劍眉。
許妙容揚了揚嘴角,似笑非笑。
“你也知道我現在住持了一檔綜藝節目,電視臺的領導也很看重我,現在正是我事業的上升期。如果這個時候傳出我離婚的訊息,勢必會對我的事業造成影響。你剛剛說的,我應該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從這一點出發,你應該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吧?”
許妙容的聲音很細很軟,但是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祁宴君無力反駁,他漆黑如深潭般的眸子盯著面前的女人,一臉不耐煩。
“多久?需要多久?”
“三個月,節目錄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