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問道:“皇上,外面各位姐妹還等著呢。”
邵燁卻是不去理會她,又將祀兒抱在他懷中,倒是當起二十四孝爹起來了。
“你們有沒有害怕打雷?”邵燁臉色比剛才好上太多,連口氣都轉變模式,柔和地簡直不象話。
傾城此時臉頰上還掛著淚珠,卻是大聲道:“不害怕。”
坐在邵燁另一邊的祀兒卻嘲笑道:“姐姐,膽小鬼。”
此時早已經到了三個小傢伙的睡覺時間,可是今日的雷實在太過可怕,以至於讓他們全然沒了睡意。
顧清婉想著外面的事情還未處理好呢,於是只得冷下臉對他們說道:“好了,該睡覺了,不然孃親要不高興了。”
可是除了顧清婉懷中的這位小美人兒給面子的打了個哈欠,對面的那兩個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意思。
大概邵燁也覺得今晚的事情需要處理,於是最後還是將兩人交給了奶孃。
待三個小傢伙並排睡下後,邵燁又是在床頭站了一會,隨後才是回頭看顧清婉,有些無奈道:“你可真是的……”
顧清婉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她知道邵燁忙可是到最後這內宮之事卻還是要他去處理。其實顧清婉知道宮中有許多地方要整頓,可是她總會在涉及人命的時候手軟起來。
在這皇權至上的年代,人命在輕賤不過,特別是這些宮人的人命。可是她總是會在最後關頭手軟,之前幾次內務府明明需要整頓,可是她不是打板子就是掌嘴。
對於她來說,這已是她給別人量刑的極限,雖然她知道自己這番無疑是給了別人機會。可是她總會心軟,總會下不去手。
待到了很久之後,她才終於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之所以會心軟,之所以敢心軟,是因為她知道她身後永遠會站著那麼一個人。他會是自己的依靠,他會成為自己的心軟的依仗,所有的一切不會就是憑著依仗兩個字罷了。
邵燁走到門外時,親自將門帶上。
當他轉頭看向顧清婉時,臉上已是恢復了剛剛的冰冷,只聽他冷冷道:“顧氏,待會看著朕的眼色行事。”
顧清婉斂起臉上的笑意,頗為嚴肅道:“妾謹遵聖旨。”
而在顧清婉看不見的地方,邵燁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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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等人坐在殿中等的焦急,她看了眼對面德妃的,隨後又是別過頭去。
而林子魚坐在下面卻是攪弄著帕子,這次若是脀貴妃倒了,那她定是會被皇上看見的,那個人也說過會幫著自己的。
當邵燁終於從側殿回來時,淑妃等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而更讓他們高興的乃是此時兩人臉上皆是帶著不太好的表情。
邵燁有些憤怒地坐下,只聽他冷冷地對孫立安道:“將這長樂宮今日與那秀杏接觸過的宮人都給我好好審審,這深宮內院竟是接二連三發生毒殺案。”
人命在邵燁眼中並不重要,他看重的卻是這些人怎麼敢在這深宮內院之中行兇的。他乃是天子,這皇宮是他的居所,現在卻連連出現毒殺案。若哪天這毒就是不小心地投到了他的宮中,想到這裡,邵燁心中就更加惱怒。
孫立安垂著頭就是要退下去。
邵燁環視了眾人一眼,隨後瞧著下首的淑妃道:“淑妃,此事你如何看?”
淑妃沒想到自己竟是被皇帝直接點了名,她起身恭敬地回道:“現如今郭良媛中毒身亡一事已是屬實,至於這下毒之人……”
淑妃頗有深意地看了眼顧清婉,而顧清婉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頗為八風不動的礀態。
“現如今這涉案的三人皆是與這長樂宮扯上關係,更何況現在竟是出了這等人命官司。妾自是相信脀貴妃的為人,可是這後宮悠悠眾口,若想讓眾人信服只怕要找出真憑實據。更何況寒益草這種東西,後宮中一般人哪會輕易取得,只要一查不是就清楚了其中的關節。”
邵燁對龔如海道:“你去太醫院將近半年來的寒益草用度賬本取來。”
沒過一會,外面卻有人進來。孫立安擦了擦額角的汗滴,有些心虛地跪在地上道:“皇上,周嬤嬤因熬不住,死了。”
邵燁臉上的表情極是難看,隨後他便是帶著懷疑地目光看向顧清婉。
顧清婉此時哪還敢坐在椅子上,只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自出事以來便一直隨侍聖駕周圍,此事與妾無關。”
她垂著頭,聲音中全都是哀切的聲音。
而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