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後,便拿起奏摺又看了起來。
當龔如海親自將茶水端上來時,他突然放下手中奏章抬首看他:“剛剛清揚給了你何物?”
龔如海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並沒有被邵燁的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他鎮定地後退了兩步,躬身並從懷中拿出一油紙包,:“回皇上,顧六爺問奴婢可否將這東西帶給修儀小主?”
邵燁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示意龔如海將東西拿過來。
待他開啟油紙包看見裡面的東西,著實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見裡面裝著的卻是最新鮮的杏脯,他看了眼道:“這是京中最大上鋪南北碼頭的杏脯?”
雖用的疑問語氣,可邵燁說的卻是一點都不差的。他在京中生活了二十餘載,每年都會出宮體察這京城風俗民情,是以對這南北碼頭也是熟識的。
“回皇上,六爺本意是讓奴婢先問了皇上的意思,再決定是否給修儀小主的?”
“他都把東西給你了,還需要問朕的意思?”邵燁是氣急反笑道:“難不成朕還苛刻了他的杏脯不成?”
龔如海見邵燁這意思便知無妨的,他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自是知道這顧家的位置的。顧仲彥雖只是戶部侍郎,卻是個實幹派官員,也是多次受皇帝的表彰的。而今年吏部、戶部兩部尚書皆有告老之意,戶部尚書這位置落入他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這顧家嫡子嫡孫顧清宗更是在守衛京城安全的京畿衛,雖年輕卻已是正五品驍騎副參領,官職不大卻是負責皇帝出行隨扈,乃是聖上跟前之人。
所以這顧家看著並不像其餘幾家皇親國戚榮寵如烈火烹油般,可佔據的皆是皇帝最親信的位置。
“皇上,那這東西?”龔如海原本是想問他何時送過去,卻見邵燁一擺手。
“擺駕長樂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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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高喊著皇上駕到時,顧清婉只來得及從內室中出來。她剛福身行禮就被邵燁扶了起來。
“皇上這會子來,用過晚膳了嗎?”顧清婉頗為關心地問道。
邵燁拉著她的手坐到了軟榻上,臉色倒是挺好看的:“朕早已用過了,愛妃還未用晚膳嗎?”
“嬪妾可不是會虧待自個的人,自是早就吃過。”顧清婉心中疑惑,今天邵燁怎會想到來她這。雖然知道明個一定接收到林子魚哀怨的目光,可她不會自作聰明地將皇帝推出去。
兩人坐在軟榻上說著話,過了會邵燁便道:“朕給愛妃帶了點東西。”
顧清婉立時有點不相信的抬頭,眼中滿是欣喜,看得邵燁心裡也是百般高興。
龔如海弓著身子上前兩步,用雙手捧著油紙包。待顧清婉開啟看見裡面的東西,紅暈從耳垂以最快速度的蔓延,最基本的身體反應讓她連掩飾都來不及。不過這卻讓邵燁看的發笑。
“怎麼,愛妃不喜歡?”邵燁的語調微微上揚,沒了平時的威嚴倒是多了幾分調侃,:“這可是清揚巴巴地給你從宮外帶來的。”
顧清婉咬了咬唇,半晌都說不出話,感情這皇帝今個來就為了幫顧清楊送個東西啊。她還真沒想到,原來她的小六哥哥還是爭寵萌物啊。
“六哥真討厭,這不是讓皇上以為妾只是個吃貨嘛,”顧清婉捧著手中的杏脯是丟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得嬌嬌地撒嬌。
“朕倒是覺得能吃是福,”邵燁摟著她纖腰,說話時還故意湊近她耳畔。
顧清婉從裡面挑了一個品相上佳的杏脯就要餵給邵燁,可指尖已經湊近卻又送到自個的嘴裡。連一旁用餘光瞄到的龔如海都嚇了一跳,生怕這顧修儀一不小心就惹惱了皇上。
等她放入口中,顧清婉恍若想起自個的行為乃是大不敬,她便要起身請罪。可腰身卻邵燁箍住動彈不得,她只得道:“是嬪妾輕狂了,這東西雖是六哥送來的,卻也總是宮外的東西。所以嬪妾先自個試了,才敢放心讓皇上食用。”
原本邵燁也沒多想,只當這是她和自己玩的閨房之樂,可聽她一說卻心中怔了怔。素來這宮中便有專門試菜的奴婢,他從未想過那些人,只是今個顧清婉以主子身份親自為自己試吃。
邵燁看了看顧清婉卻是沒說話,只是捻起杏脯放進嘴裡。
16太后
昏暗的燈燭光透著紗帳照著裡面起伏的人影,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凝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淫*靡。不知怎地,顧清婉覺得今日的邵燁尤為勇猛,這床上運動他們已是做了好一陣卻不見他有結束的意思。
“愛妃,在分心?”邵燁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