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被摸頭安慰啊,我覺得這個動作好溫暖好治癒。”
裴靖蕾說著,又抓著顧二爺的手,在自己頭上摸了摸。
“……”顧二爺覺得這畫風實在不對。
哪怕他從來沒注意過別人做這個摸頭動作,甚至今天還是第_一_次聽說這回事……他也覺得不對。
聲音像是跟智商一起跑了似的,顧二爺開口的語氣,彆扭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在說話,一邊假裝不經意地看向窗外風景,一邊問,“所以你想被摸頭?那不會直接跟我說嗎?”
“可你狍狍的。”
“……”不要亂髮明形容詞!(╯‵□′)╯︵┻━┻
裴靖蕾望天,“你的智商實在是指望不上了,我只好自力更生啊~”
“……”顧二爺臉色很不好看,一半是因為掉坑而發黑,另一半,卻是因為,他又想起了他哥說的話。
他一直知道他哥說的,肯定就是對的(←_←),但是剛剛,卻又對那些話有了新的認識。
裴靖蕾說她喜歡摸頭,可他連摸頭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想被摸頭,還要自己拽著他的手摸……
雖然沒看過,但他很確定,別人家的老公,一定不是這樣的。
如果這點生活上的小事,都必須要她退讓將就,那她幹嗎要嫁給他呢,這樣的婚,結了又有什麼意義?
顧二爺原本是偏頭看著窗外,此刻突然轉回來,主動伸手,生澀甚至有點笨拙地,在裴靖蕾頭上摸了摸。
“不就是摸頭嗎?下次想要什麼不會直接說?”
語氣雖然惡劣,可是說著,卻又摸了摸頭。
顧二爺畢竟聰明,第二次,動作就顯得溫柔許多了。
他的手很大,像是能把她整個人都罩在保護範圍之內,實在是安慰效果加倍,特別的有安全感。
“……”裴靖蕾罕見地傻了,眨眨眼,再眨眨眼。
顧二爺的心跳,好像也在隨著她眨眼的頻率而加快,聲音又開始不像自己的了,“還想要什麼?”
“……”裴靖蕾瞪圓了眼睛看他。
因為太過震驚了,表情不由自主地就有點可憐巴巴的感覺,具體表現在——嘴都撅起來了。
於是那兩片粉粉的,看著軟qq的唇_瓣,在顧二爺的視線中,就變得特別突出。
於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袋裡不知道哪兩根神經突然搭上了。
他等了半天沒等到答案,卻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答案。
原本放在裴靖蕾頭上的大手,突然微微向後滑了一點,扣到她腦後,俯身就親在了那兩片唇上。
溫熱柔_軟的觸感,陌生而熟悉,顧二爺這輩子只親過一個人,在此之前,也只主動親過一次人。
……其他兩次都是被某個坑強吻的。
而之前的那次……就是在他們都被裴夫人給算計了的那個晚上發生的。
那天晚上,其實算不得什麼愉快的記憶。
兩個被下了藥,困在房間裡出不去的人,全都要向藥效屈服,那種被逼著做什麼事的感覺,怎麼會好。
尤其是當時裴靖蕾的真實身世沒曝光,這個下_藥的人,在他眼裡,還是裴靖蕾的親媽,他以為親媽總不會這麼陷害女兒的,裴靖蕾一定也事先知情。
他這輩子沒試過體諒別人,他就是又臭又硬的死脾氣。
裴靖蕾那晚也沒解釋什麼,大概是知道解釋也是白費,他根本不會相信。
只是在最疼的那一刻,她突然扳過他的臉來,仔細盯著他好半天,毫無徵兆地,用力咬了他一口。
那一口咬在肩膀上,傷口留了很長時間才養好。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好幾年沒受傷了,更是從沒被一個女人傷過,才會對這件事記得這麼牢,現在卻突然意識到,他一直記得這一幕,其實是因為她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
時至今日,他也還是分不清其中的複雜情緒,他只是突然明白,關於那一晚,他其實該說些什麼。
她今天說她不高興,所以拽著他的手摸頭,可是那一晚的情緒,她卻始終一個字都沒提過。
在那個裴靖蕾自己也以為,裴夫人就是她親生_母親的時候,她被自己親生_母親下了藥,被關在怎麼都出不去的房間裡,被他那樣對待……
顧二爺突然覺得心裡澀得發悶,還放在她發頂的手僵了很久,“那天晚上,對不起。”
顧二爺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