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宵沒回答。
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跑到夏綰綰那邊去了。
他隱約發現,夏廣國跑出來之後,夏綰綰看起來還是那樣平靜又認真的表情,卻好像哪裡看起來不太對勁了。
聯想到不久之前,夏綰綰的反常……小元宵猜到,那應該跟夏廣國有關。
夏綰綰對這個男人,已經多少年不報希望,根本不拿他當父親看了,究竟是出了什麼重大的事,還能激起她對夏廣國的新一輪恨意?
小元宵突然懷疑,自己對夏綰綰的安慰,是不是不夠多。
之前他有點沾沾自喜的那個“治癒”功能,是不是也還不夠好。
安德江和之前的安清婉,不愧是一家人。
他看到小元宵這麼短暫的沉默,就開始冷笑,“怎麼,不敢動手了,找到臺階,就連忙下了?”
小小一個夏廣國,就能攔下來的人,還敢來他們安家裝大_爺!
安德江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嘴賤愛嘲諷人的,一大串的諷刺,馬上就要說出來。
夏廣國驚得滿頭的冷汗,可是又不能說唐宵的身份,急得恨不得跪下,匆匆忙忙阻止,“安董,安董您也消消氣,誤會,都是誤會,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說。”
安德江眼睛長在頭頂上,夏廣國只是眾多跟他做生意的小公司之一的老闆,他壓根不會看在眼裡。
不過最近不一樣,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著夏廣國去做,所以表面上,還是不能徹底撕破臉的。
安德江只能怒道,“朋友?這小子硬塞進婉婉嘴裡一包藥粉,說不定會害婉婉內臟受損,我能輕易饒了他?!”
夏廣國沒聽過什麼黑市上的藥,也根本沒太信這藥效,不覺得安清婉會真出事。
況且……過不了多久,安清婉還算什麼啊,唐宵才是重要的。
夏廣國連忙就說,“安董,您賣我一個面子可以嗎?我實話跟您說,他是我特別重要的一個朋友,有什麼責任,我幫他扛了!安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出問題,就算今天過後,有哪裡不舒服了,她哪兒生病,我就砍了我的哪兒!”
光聽夏廣國的話,那可真是超級講義氣。
小元宵的眉毛,略有些諷刺地挑起。
他可不是被說兩句好聽的,就能被忽悠得找不到北的蠢貨。
夏廣國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再這麼說下去,就太假了,連忙好說歹說,把安德江勸到了一邊,跟他低聲繼續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