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想不明白了,但是這不重要,只要趕緊把手稿拿來,讓那個討厭的張紫陽趕緊認錯,麻利的滾蛋就夠了。
這一路簡直就可以用追風少年四個字來形容陳峰了,前後也就是十分鐘的樣子,他就回來了,拿著手稿好毫無風度的摔在了張紫陽面前,惡狠狠地說:“這裡一共有五首曲子,都是我的原創,其中就有《水月》的手稿,你自己看吧。”說完之後,陳峰也坐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
陳峰預想的畫面是張紫陽拿起稿子看完之後臉色蒼白,然後坐在當場無以言對,然後陳峰站起身來大聲的斥責張紫陽的無理取鬧。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張紫陽拿起稿子隨意的翻看了一下之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伸出手指著自己氣憤的說:“陳峰,沒想到啊,我真是沒想到,原來你不光盜取了我一首曲子,竟然把我所有的曲子都盜光了。你說,你究竟是從哪裡把我的曲譜盜走的?”
見過無恥的,顛倒黑白的,但是陳峰從來沒見過像張紫陽這樣的,這句話說完之後,陳峰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氣得嘴唇都開始哆嗦了,也伸出手指著張紫陽,嘴裡說著:“你…你…你…”除了一個你字,半天都沒說出來別的話。
張紫陽看著陳峰的樣子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更是變本加厲的轉身面向在場的所有同學朗聲說:“同學們,今天我要讓你們給我做個見證,大家剛才都看到了,我只翻看了一眼陳峰拿來的曲譜,我現在就把上邊所有的曲子彈奏一遍,請同學們清楚兩個代表,跟系主任一起看著曲譜聽我演奏,是非曲直,有你們來論證,我相信同學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系主任會謹著公正公平的態度來論斷此事。”
說完之後,張紫陽大步走向鋼琴,當他在鋼琴前做好之後,仰著頭,面帶著無限委屈的表情說:“我在這裡等著大家喊開始。”
陳峰已經被張紫陽的胡攪蠻纏快弄瘋了,指著張紫陽大喊:“姓張的,你還要不要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老子跟你玩到底。”
話音剛落,全場譁然。
本來陳峰一直都很會裝樣子,在學生面前永遠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像這種沒有風度的樣子從來沒有過,更何況還口吐髒字。
不過學生們可沒有膽子說什麼,也僅僅是面帶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師罷了。學生沒膽子,但是現場有有膽子的人啊,這不,系主任聽了陳峰的話馬上黑著臉看著陳峰說:“陳老師,注意你的形象,我們音樂系的老師還從來沒有過你這樣的呢,下了課之後立刻寫一份深刻的檢查,明天之前交到我手裡。”
系主任的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在陳峰的耳邊炸響,自己剛剛留校就被系主任抓了小辮子,而且第一個月上班就犯了錯誤,這可不是好兆頭,心裡一急趕緊恢復了常態,看著系主任剛要說話。
“你不要說了,先聽張紫陽的演奏,檢查的事情必須寫,沒有餘地。哼!”系主任很不爽,黑著臉把陳峰還沒有說出來的話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陳峰見狀也挺無奈的,只好灰溜溜的坐下了。
不一會學生代表就選了出來,一男一女兩個學生走到了系主任面前,先問了句好,然後一左一右坐在主任身邊,開啟陳峰的手稿,準備聽張紫陽的演奏了。
系主任看人都已經推舉好了,示意張紫陽開始。
張紫陽的演奏如行雲流水般的暢快,沒有一絲生澀,五首曲子一首接一首的演奏了下來,系主任和兩位同學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峰的手稿,直到張紫陽全部演奏完畢。
“張紫陽,你這幾首曲子都有不同於陳峰手稿的地方,但是根據我多年從教的經驗來看,你所彈的曲子中那些修改了的部分都是恰到好處,我相信你這絕對不是第一次彈這些曲子,更不可能是第一次看見,不過光憑這些我們也不能證明就是陳峰盜取你的存稿,所以你還要拿出更有利的證據來才是。”
張紫陽聽了系主任的話,點了點頭說:“主任,我既然來了,那肯定就是有了充分的證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陳老師幾句話。”
系主任看了一眼陳峰,然後又看向張紫陽點了點頭說:“恩,那好,你問吧。”
張紫陽看著陳峰,冷笑著說:“陳峰,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這稿子是你的初稿嗎?你這些曲子寫了多久了?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陳峰根本就不害怕張紫陽,因為這些曲譜都是他這兩年以來沒事的時候創作的,心裡有底,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所以陳峰想都沒想直接就回答說:“哼,這些稿子就是初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