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血流披面的一張臉,五官早已模糊不清,只餘下血窟窿。
她隨大流尖叫一聲,猛地扎進江衍懷裡。
江衍笑的得意又陰險,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主動投懷送抱。
電影院裡燈光如此之暗,氣氛如此美好,不做點兒什麼實在是對不起這個環境。
江衍快準狠的把薄唇覆在秦輓歌的側臉,輕輕一吻,抽離。
驚悚的一幕很快過去,放映室又一次變得靜悄悄的,秦輓歌抓著江衍的襯衫眯著眼看他,臉頰在明滅的光線下隱約有紅暈散開,她小聲道:“誰讓你偷親我的?”
“誰讓你抱我的?”
“。。。。。。”算了,看在他如此花心思討好她的份兒上,不跟他計較。
後半場電影,秦輓歌幾乎是窩在江衍懷裡看完的,江衍對此表示十分滿意,沒想到聶遠這小子看起來呆瓜一個,還真挺懂女人的,這次回去就獎勵他一番吧。
電影結束,江衍牽著秦輓歌出去,秦輓歌甩開他的手:“我還生氣著呢。”
江衍露出一個迷之微笑:“我跟你道歉。”
秦輓歌轉過身來,直面他:“好啊,夠誠意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江衍勾了勾唇角,拿出手機打電話。
什麼鬼?
不是要跟她道歉?打什麼電話?
五分鐘後,秦輓歌明白了這通電話的作用。
因為聶遠開著一輛超級拉風的跑車朝他們緩緩駛來,敞篷跑車,一眼望過去滿滿一車廂的紅色玫瑰,帶著新鮮的露珠,浪漫極了。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被這一幕吸引過來。
秦輓歌侷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江衍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江衍但笑不語,只是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藍色小盒,他開啟小盒,一枚鑽戒便呈現在眼前,鑽石被雕刻成小鴿子的形狀,指環上清晰可見兩人的名字首字母大寫,而他單膝跪地,將戒指舉到她面前,她聽到江衍溫和如夜風的聲音:“小丫頭,今天我江衍正式向你求婚,你願意原諒我,嫁給我嗎?”
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個年頭她都沒敢幻想過這一幕,而當這一幕真真正正的發生,秦輓歌哭了。
記得曾有誰說過: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她曾經也以為這一輩子就這樣,無波無瀾,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到盡頭,可她等到了,這個人出現了,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牽起她的手,替她遮風擋雨。
這一刻,她聽到不任何聲音,人群中嘈雜的歡呼聲,路邊小攤的販賣聲,就連扶過耳畔的風聲,都離她遠去了。
她只聽到自己的胸腔裡,心臟所在的地方,雷聲撼動。
有生之年從未有過的感動。
她不知自己何時把手伸到他面前,不知何時那枚戒指被戴到她手上,她只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她想要一輩子攜手走到白頭的人。
當人群散盡,當江衍替她擦掉眼淚,秦輓歌驀然回神,她看著他,無聲無息,淚流滿面。
“傻丫頭,哭什麼?”
秦輓歌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