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地位。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蔣欣然完全被一種叫做欣喜的情緒淹沒了,壓根沒去思考為什麼江衍會突然帶她去見他的朋友。
她蹦蹦跳跳的上樓,挑衣服,化妝,忙的不亦樂乎。
半個小時後,她出現在江衍面前。
紅色收腰連衣裙,白色高跟鞋,外罩一件白色風衣,款式簡約大方,挑染成栗色的大波浪風情萬種的垂在腦後。
江衍隨意掃一眼,連衣裙是chanel的,鞋是d�齡的,高跟鞋是gucci的,一水的名牌,活的真不像是一個落魄的名門之後。
不知怎麼,他忽然想到了秦輓歌,那個女人從來不穿名牌,可卻能把每一件普通的衣服或者是劣質的地攤貨穿出名牌的感覺,那是真真正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氣質。
“阿衍,我這身怎麼樣?好看嗎?”女人巧笑倩兮的嬌嗔聲打斷了江衍的思緒。
他看一眼,點頭:“好看。”
這句好看沒有任何敷衍的成分,中肯的來說,蔣欣然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五官不管是拆開來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但這種風情卻缺了點兒味道,把握不好,那便是豔俗。
秦輓歌永遠都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她長得不驚豔,第一眼看上去並不出眾,卻有一股別人所無法比擬的味道,那是一種越看越移不開的美,沉靜,淡然,無聲無息間便勾走了人的魂魄。
唔,為什麼她會拿這個女人跟蔣欣然比?
他發現,最近想起她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這個認知讓他驀地煩躁,面色沉了幾分,站起身來:“準備好的話就走吧。”
二十分鐘後,名爵包廂裡。
包廂裡已經有兩個人,一個是凌霄,一個是顧祁,凌霄,凌家太子爺,性格放蕩不羈,榕城出了名的小霸王,顧祁剛好跟他相反,這是個比江衍還深沉的主,平日裡沉默寡言,但凡說一句話,都有著一針見血的犀利,外號“補刀手。”
沒叫女人,因為江衍不喜歡女人,他在的地方,是不允許有坐檯小姐出現的。
不過偶爾也順凌霄的意,找幾個陪酒小姑娘,但今天凌霄是蹦著蔣欣然來的,自然也不能再叫女人了。
幾人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也算熟絡。
寒暄,喝酒。
三個男人,兩還是沉默寡言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蔣欣然是熱場的一把好手,當年蔣家姐妹可是榕城響噹噹的交際花。
開了音樂點了一首舞曲,凌霜見蔣欣然要唱歌跳舞,為了和自己的獵物貼身熱舞,便拿了話筒不要臉的湊過去。
畢竟是凌家少爺,蔣欣然也不好拒絕。
包廂裡燈光迷離,酒氣微醺,旋轉的光線偶爾打在糾纏熱舞的兩人身上,妖嬈的舞姿跟夜裡現了原形的妖精似得,盡是靡遺之氣。
江衍端了酒杯,卻不喝,在指尖晃著,一雙眼眸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蔣欣然,瞳仁染上酒水的冰,深沉的跟幽深的古井似得。
“想什麼?”
“沒什麼。”江衍輕抿一口酒,視線裡,昏暗的燈光下凌霄那小子正朝著他擠眉弄眼,那意圖,再明顯不過。
幾秒之後,他把視線緩緩轉移到顧祁臉上:“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去嗎?”
江衍不是小女生,上個廁所都喜歡結伴而行,他既然這麼開口了,便是有話要跟他說。
顧祁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如果我說不去你答應嗎?”
“你覺得呢?”
顧祁勾唇,放下酒杯:“走。”
震耳欲聾的包廂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但洗手間就不一樣了,耳邊沒有嘈雜的聲音,連帶著心境都變得平和不少。
“你想問什麼?”顧祁開門見山。
江衍洗了手,從自己的外套裡拿出方巾,擦手,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洗手間的紙巾他是拒絕使用的。
慢條斯理的擦完手,江衍才整整衣領,緩緩道:“我想知道五年前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
“關於你跟你的這個小嫂子?”
江衍給了顧祁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
顧祁顯然是接收到了,他把手裡揉成一團的紙巾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垂著頭,側臉可見絲絲笑意,幾秒,他高深莫測道:“幾年前你對她可是不會有這種懷疑。”
江衍一怔,幾秒,黑眸滲出點點的漠然,映襯著洗手間冷白的光,竟意外的寒:“人都是會變的,你也說只是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