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宋牧的演技這樣好。
認真起來的他,斂去初見時的放蕩不羈,好似換了一個人。
演深情,他一雙眼如湛湛清波,光是那樣眉間輕蹙的看著你,便叫人心都沉了進去,演狠厲,他眉眼如刀,黑眸微眯,沉黑似墨染,將殺手的冷刻畫的入木三分。
當他闖進賊窩,一人手持彎刀,目光陰冷漠然掃視千軍萬馬,便連秦輓歌都覺得,宋牧就是那個殺手,那個殺手就是宋牧。
他殺出一處血路,救走心愛的女人。
他衣衫襤褸,滿身是血,深陷囹圄之中,以一人之力敵百人。
他半跪在高階之上,以刀抵地,搖搖欲墜。
秦輓歌一顆心都跟著揪成一團。
最後一個鏡頭,他倒下,經受無數人的拳打腳踢。
鏡頭寡然而止,導演大呼滿意,當場欽定宋牧為男三。
宋牧穿過人群,換下戲裡的服裝,朝她走來,一雙桃花眼盡是笑意。
秦輓歌卻看到了他手背的紅腫和額角的那一處傷口,幾乎下意識的踮起腳尖,她輕碰那傷口:“疼嗎?”
宋牧拉下她的手:“我是男人,這點傷算什麼?”
他說的輕巧,秦輓歌卻輕輕的對著他的肩捶了他一拳:“你這麼拼命幹嘛?”
“我不拼命你怎麼當金牌經紀人?”
“誰稀罕啊。”秦輓歌瞪他一眼:“走,跟我去醫院。”
宋牧是要靠臉吃飯的,就算臉上開了個小口,也足以引起恐慌。
他沒拒絕。
臨走前,秦輓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住他的手:“你跟那個男人熟嗎?”
宋牧回頭,是男一紀軒。
他搖頭:“不熟。”
秦輓歌眯眼,清冷的臉透出一絲狡黠,像只狐狸似得。
她徑直拉著宋牧上前:“紀先生您好,我們是你的粉絲,可以合個影嗎?”
紀軒淡淡抬眼,睥睨著眼前的女人,微微俯身,下巴揚起,黑色的髮絲順著她白希的臉頰滑下來,散落胸前,一雙眼淡如輕煙,哪有半點小粉絲的見到他的失控?
可她的那張臉。。。。。。
嘖嘖,真美。
也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便覺驚豔的美,而是越看便越移不開眼的勾人,明明唇角是微微勾起的,偏生眼底沒有一絲的笑意。
他不知怎麼想的,明知她心不純,還是大手一揮,起身:“拍吧。”
秦輓歌推一把宋牧:“快站過去。”
按下按鈕,鏡頭裡紀軒和宋牧比肩而立的照片就那樣定格。
秦輓歌滿意的收了手機:“謝謝紀先生。”
她和宋牧揚長而去,紀軒凝著那漸漸消失在視線的背影,笑意,從漆黑的瞳仁深處蔓延開來。
簡單的包紮了傷口,走出醫院,滿目的霓虹中,宋牧看向秦輓歌:“餓了沒?”
“餓了。”
“。。。。。。”宋牧從來沒有見過秦輓歌這樣的女人,在男人面前絲毫沒有收斂自己胃口的意思。
不過,也正因為這份獨特,她吸引了他。
宋牧修長白希的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髮間:“走,帶你去吃飯。”
秦輓歌忽的出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紅腫的手背。
宋牧疼的齜牙咧嘴:“喂喂喂,你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再對我動手動腳,還有更粗魯的等著你。”
宋牧是真的信了,把手插進口袋裡,安分的走在她身側:“這附近有一家缽缽雞,怎麼樣?喜歡吃那個嗎?”
“不能更喜歡了。”
兩人吃的酣暢淋漓之際,秦輓歌收到了江衍的電話。
——什麼事?
——哦,我在明陽路的一家缽缽雞老店。
——你別過來,我自己回。
——跟誰?當然是宋牧。
——什麼?你改變主意了?
——你執意要來,我不阻攔你。
秦輓歌結束通話電話,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宋牧細嚼慢嚥的吃完一口,抬眸:“誰啊?你不沒有男朋友?”
“總裁。”
“他怎麼會來?”
“不知道,可能腦子有病吧。”
“。。。。。。”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敢這樣說江衍的女人,真膽大,不過,他就喜歡她這性子,夠勁。
其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