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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某一天,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眼前,他有著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父親形象,他不知道,該以何種的方式面對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父親。
蔣南見他不說話,也不在意。
他走過玻璃窗,朝門邊走去。
門前,他推門,才發現,那門紋絲不動。
是被上了鎖。
他折回身來,問江哲希:“是你媽把你鎖在這裡的?”
江哲希點點頭。
還未等他解釋,蔣南就已經瞭然這一切。
他看他一眼:“等著。”
“你要幹什麼?”江哲希扒在玻璃上問。
蔣南已經頭也不回的走遠。
他的手緩緩的從玻璃窗上滑下來,軟軟的垂在身體兩側,連肩都垮下去。
茫然,無措。
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一件接著一件,他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多。
媽媽為什麼恨他?
這個爸爸又是誰?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出現,他看起來健全無比,為什麼不來找他?
。。。。。。
“咔嗒——”開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江哲希抬頭時,蔣南已經走進來。
他在床邊坐下,把手裡的那截短短的鐵絲往茶几的菸灰缸裡一扔,抬眸看向江哲希。
江哲希在盯著那截鐵絲髮呆。
蔣南看著他吃驚的模樣,笑了。
“很驚訝?”
“那是防盜門,鐵絲怎麼可能開啟。。。。。。”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老子辦事,沒有辦不成的。”
江哲希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你真的是我爸?”
蔣南忽然湊到他面前:“世界上除了父子,還有哪兩個男人會長得如此相像?”
湊近看,這種熟悉的感覺愈發的明顯,就好像是在照鏡子。
江哲希徹底沉默了。
他無話可說。
靜了一會兒,蔣南問他:“你沒什麼想問我?”
江哲希復又抬起頭來:“既然你是我爸,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
為什麼將他送到一個陌生人的家裡,為什麼要,拋棄他?
蔣南雙腿交疊,面對江哲希的質問,沉默的點了支菸。
他想起了這些年發生的種種。
當年,他從那場爆炸裡撿回剩下半條命的蔣佳然,在醫院裡,醫生告訴他,你的妻子懷孕了。
他年輕氣盛,怒不可遏,她懷了他的孩子,卻膽敢帶了球跑到懸崖邊救別的男人。
醫院裡,她終於醒來,肚子裡的孩子安然無恙。
他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她冷眼看著他,她說,這孩子是江衍的。
他恨極了她,也恨極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直至大半年後,這孩子生下來。
那時他的眉眼和他不大像。
他真的信了她的話。
對這孩子漠不關心,從不過問。
第二年,她送走孩子,他亦沒有過多的反應。
知道這孩子是他的是在今年。
記不清她逃走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會被他抓回來狠狠懲罰,這次逃走,她做了充足的準備,在他遇上棘手的事情時選擇的逃走。
他分不出時間去抓她。
等他處理好手頭的事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他來榕城找他。
茗香灣的門口,他看到了一個男孩兒,長了一張和他極為相似的臉。
看到他的那一瞬,他方才想起來,就在九年前,蔣佳然似乎生了一個孩子。
他找了人從江哲希的身上拿到了幾根髮絲。
dna的檢測結果很快出來。
白紙黑字,這孩子是他的。
也是從那一刻起,他萌發了放她回榕城的想法。
他想,這麼多年了,他們一家三口總該團員了,等她徹底死心,等江衍死在他的手下,他就收手,帶著他們娘倆回紐約。
從此以後不問世事,只過普通人該過的日子。
回憶戛然而止,煙已經燃了一大截,長長的菸灰搖搖欲墜的掛在菸頭上,他輕輕一晃,便啪的砸在地上,悄無聲響。
他回過頭,看向江哲希:“是你媽媽告訴我,你是江衍的兒子。”
“媽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