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交融。
他忽然就想起那天,她跟在他身後蹦蹦跳跳的踩著他的影子,她說,如果你一直踩著這個人的影子,這個人就永遠不會走了。
可他還是弄丟了她。
這一刻,心口疼的一塌糊塗。
他抬手捂住胸口,那裡傳來絲絲刺痛。
小丫頭,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
大洋彼岸。
溫哥華,凌晨六點。
一件狹小乾淨的出租房裡。
秦輓歌雙手撐在盥洗臺,黑色的髮絲凌亂的垂在臉頰兩側,盥洗池裡水流在嘩嘩的留著,伴隨著一陣陣乾嘔聲。
這種難受的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秦輓歌鞠起一捧水撲在臉上。
她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形容憔悴,有水珠順著睫毛,鼻樑緩緩的滑下來,沾溼了臉側的頭髮。
可真狼狽。
就像她那天逃離他身邊的狼狽。
許久,她眨眨眼睛,視線轉向放在盥洗池一旁的驗孕棒。
上面有兩條清晰的紅線,那意味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她神情恍惚的盯著那兩條紅線,記憶一瞬間回到那天晚上,大概就是在那個荒唐的一夜,有了這麼一個荒唐的結果。
可這個孩子,她要,還是不要?
客廳裡忽有電話鈴聲響起。
她猛然回神,拾起手邊的驗孕棒,頓了一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轉身朝客廳走去。
―――――
八個月後,蔣欣然成功產下一子,是個男嬰。
她生孩子那天,醫院裡,凌霄守在她身邊,一米八五的大男人,悄悄紅了眼眶。
兩月後,蔣欣然入獄,監獄門口,凌霄拉著她的手:“我等你回來。”
“再過十二年我們就都老了,你別等我,你這麼好的條件,應該找個喜歡的姑娘好好過日子,我,配不上你。”
“我喜歡的姑娘就是你,別說胡話,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來。”
“凌霄。。。。。。”蔣欣然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一瞬間潸然淚下。
她蔣欣然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到凌霄。
“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有獄警出來催促,蔣欣然死死的拽著凌霄的手,捨不得鬆開。
從未覺得人這一生這樣短暫,短暫到剛剛愛上一個人就要分開。
凌霄反握她的手,捏了捏:“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蔣欣然破涕而笑:“才沒有。。。。。。”
“別害怕時間太難熬,以後我每天帶著兒子來看你。”凌霄替她擦擦眼淚:“裡面一切我都給你打點好了,你就安心的待著,就當是換個地方體驗另一種生活了。”
蔣欣然帶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