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女人是馮部長的夫人,你明白?”焦克冷冷道。
在場很多分局領導倒吸一口涼氣。馮部長自然是馮伯濤了,但馮伯濤背後還有個馮老啊京城的馮家,這些管理京城治安的公安幹部,哪個不知?
“馬大有立即停職,相關責任人立即待崗接受審查——孫主任,這事你親自抓,市局主要領導指示,一定要在一天之內查清事實真相,給人家一個交代”
焦克說完,扭頭上了自己的車,向市局駛去。他必須要當面向市局主要領導彙報,看看怎麼做善後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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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上,宋予珍皺眉問道。
“伯母,我在校門口等倩茹,突然有幾個小流氓攻擊我,我不得已還手自衛,逮住了兩個,有兩個跑了……”彭遠征簡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扭頭望了馮倩茹一眼。
他心裡很清楚,這事兒不是沒來由的,肯定與那個楊一繁有關。
他在京城沒有任何仇家,那四個小流氓明顯是有備而來,而接下來派出所民jǐng的表現也顯得很古怪。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可能——下午剛剛威脅過他的楊一繁,暗中指使人所為。
但這話他不能當著宋予珍的面說。
宋予珍三人剛進了家門,正在跟馮伯濤和孟霖說剛才的事情,突然門鈴響了。
馮倩茹去開啟門,見門口站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穿著短邊旗袍的中年女子,他們身後還站著臉sè蒼白的楊一繁,一怔道,“楊叔叔?”
雖然楊一繁的爺爺職位並不是很高,最高只幹到了機械工業部的副部長,但他當年是馮老戰爭年代軍中的老部下,楊家與馮家也有些經年的交情,當然權勢地位是不可相比的。
而事實上,楊一繁之所以這兩年一直沒有放棄追求馮倩茹,無非也是想攀高枝兒。
楊一繁的爸爸楊真濤是京城市東區的區委副書記,副廳級幹部,比馮伯濤小三歲。楊一繁是他的小兒子,上面還有一個姐姐。
楊真濤尷尬地笑著,“倩茹啊,你爸在不在?”
楊真濤的夫人原力也陪笑著,“倩茹,宋大姐在嗎?”。
宋予珍在客廳聽到動靜,走過來訝然小道,“老楊、原力?你們怎麼來了?來來來,快請進”
楊真濤和原力夫妻帶著楊一繁走進馮家的客廳,楊真濤難堪地打量了彭遠征一眼,然後轉頭望著馮伯濤嘆了口氣道,“馮哥,今天小弟來給你賠罪來了——混賬東西,你還不向遠征賠禮道歉?”
楊真濤轉頭怒斥道。
楊真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居然找了一些地痞流氓襲擊馮家剛認回來的嫡長孫彭遠征,而且還動了派出所的人。不等市局的人找上門,楊一繁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就主動向父母承認了錯誤。
楊真濤大吃一驚。他一邊給市局的領導打電話擺平,一邊帶著老婆孩子親自登門道歉。
雖然兩家有些交情,但權勢地位懸殊太大,況且人家站住了理——如果馮家盛怒之下,自己這個兒子肯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遠征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楊一繁顫聲道,垂著頭站在彭遠征跟前。
彭遠征掃了馮伯濤的臉sè一眼,既然伯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必要再揪住不放了。況且他也沒有吃什麼虧。
“算了,你以後注意點就是了。你下午威脅我,我還以為你是說著玩吶,結果卻還動了真格的——呵呵,要不是我躲得快,今天恐怕就要躺在醫院裡了。”
彭遠征的聲音雖然很平和,但話一出口,楊真濤夫妻的臉sè就驟然變得更加難堪。
“我不敢了,我錯了……”楊一繁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怎麼一個下面的小幹部、平民子弟,突然又成了馮家的親孫子?據說馮倩茹還不是馮伯濤夫妻的親生骨肉,而是養女,而她也是馮家老爺子“欽點”的彭遠征的未婚妻。
他追求馮倩茹,心思本就不那麼單純。如果他知道彭遠征是馮家的第三代,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搗鼓這種小動作啊
……
……
楊真濤夫妻帶著楊一繁離去,這一回,馮伯濤沒有像往常一樣送他到門口,而是在客廳裡象徵xìng地點了點頭算是告別。
楊真濤心下明白,雖然這一回馮家網開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