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裡上下滿城風雨,大損鎮委鎮zhèng fǔ的形象。
但韋明喜跟郝建年鬧成這樣,還罵了很多在場鎮裡的幹部,比如向少年等人,自然車是沒人給他派了。就算是鎮裡有人同情韋明喜,也不敢站出來表示什麼。
後還是田鳴有些氣不過,硬拖著韋明喜勸慰著帶出了鎮zhèng fǔ大院。
“韋主席,你消消氣,為這種事情生氣犯不上。”
“小田,你說我錯在哪裡?我家裡有病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會來鎮裡要車嗎?不要說我剛退下來,就算是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家裡遇到難事,來找zhèng fǔ幫忙,也不能這個態度吧?欺人太甚了!”
“我老韋在雲水鎮工作了一輩,我什麼時候給組織上添過麻煩?我什麼時候沾過鎮裡的便宜?我就是想用輛車送老婆去醫院,都不成啊……”
“老天爺,你開開眼吧,劈死這些勢利眼的畜生吧。”
韋明喜激動地手一直顫抖,忍不住放聲痛苦起來。
田鳴眉頭一皺,心道你別這麼罵了,你這樣歇斯底里地罵、打擊一大片,得罪了所有人,後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你現在要車要不上,也跟你過去得罪人太多有關係嘛!
“韋主席,我幫你想想辦法,給你找輛車,咱先送阿姨去醫院要緊,您別生氣了。”說完,田鳴就跑到了對面的雜貨鋪裡,給正在惠豐集團蹲點的副鎮長賈亮打了電話,簡單說了說情況,讓賈亮幫個忙,從惠豐集團找輛車。
賈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從惠豐集團要了輛車,給韋明喜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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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遠征剛要進信傑企業集團的所在地——信傑大廈,賈亮給他打了一個傳呼也留了言,說是有急事速回電話。
彭遠征擔心是商業街改造工程出了什麼紕漏,不敢怠慢,立即扭頭走下臺階,上了車把電話回了過去。
“彭鎮長,我是賈亮。”
“嗯,老賈,有事嗎?是不是那邊出什麼問題了?”
“不,我們這邊沒問題,就是剛鎮裡出了點事,我想了想,還是跟你彙報一聲。”賈亮嘆息著,“韋明喜家屬犯病,他就跑到鎮裡去要車,結果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好像是郝建年不肯同意給他派車,他就跟郝建年撕破了臉皮,還掀翻了郝建年的桌。”
“韋明喜也是鎮裡的老領導,剛離崗沒有幾個月,家屬生病用輛車就用吧,怎麼這點人情都不講啊?扯淡!”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我考慮了下,從惠豐集團這邊給韋明喜要了輛車,現在應該已經到醫院了。”
“嗯,行,這事兒我知道了。老賈,你做得很對啊,韋明喜好歹也曾經是鎮裡的領導,這點面都不給的話,讓人說我們這些zhèng fǔ幹部都是冷血動物!”
彭遠征凝聲又道,“老賈,你忙你的,不要因此牽扯jīng力。”
說完,彭遠征就掛了電話。
他非常生氣,心裡對郝建年就加厭惡。
想了想,彭遠征就給黨政辦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人正是田鳴。
“哪位?我彭遠征!”
“啊,領導,我是田鳴啊。”
“田鳴,向少年在不在?”
聽到彭遠征在電話裡的聲音比較冷漠和低沉,田鳴就猜彭遠征知道了韋明喜的事情,很不滿意。他回頭暗暗瞥了正在低頭生悶氣的向少年一眼,低低“嗯”了一聲。
“你讓他接電話。”
向少年覺得今天真是無妄之災,莫名其妙地就被韋明喜罵了一頓。他自認為自己公事公辦沒什麼錯,郝建年不肯派車那是領導的事情,與他何干?
“向主任,彭鎮長找你。”
田鳴拿著電話聽筒轉頭向向少年喊了一嗓。
向少年yīn沉著臉就走過去接了電話,“彭鎮長。”
“向少年,韋主席是鎮裡的老領導,他家屬生病,要用車,你看情況調劑一輛車派到醫院去,另外找兩個年輕的女同志過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彭遠征的話很堅決。
向少年支支吾吾道,“彭鎮長,郝書記說鎮裡車緊張,不給他派——再說他剛在鎮裡鬧騰了好半天,影響很不好!”
“郝建年讓你吃屎你也去吃啊?讓你跳樓你跳不跳?向少年,我不再重複第二遍,馬上執行,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