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是一般無二吧?
世家豪門的婚姻已經不單純是一種婚姻,還帶有相應的政治經濟利益等sè彩,一般都是相互聯姻,高層子弟很少娶平民女子,關鍵因素就在於此。當然,同時也因為這本是兩種不同的人生軌跡,註定只能平行向前而無法交叉接軌。
所以,彭遠征並不認為,易國慶可以從自家老太太那裡獲得什麼幫助。一個搞不好,反而讓易家夫妻受到更加“負面”和“傳統”的影響。
但既然易國慶這麼開口央求,彭遠征也就只好幫他試一試。或許,對於易國慶而言,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好吧,易兄。我幫你說說。但說實話,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感覺……”彭遠征嘆了口氣道:“如果這事兒出在我身上,恐怕我們家也會強烈反彈的。”
易國慶如釋重負,笑了笑,“不會的,彭少。如果是你,馮nǎinǎi或許會反對,但問題不是你——是我。我想,她老人家免慈心軟,不會眼看我和曉蘭被拆散的。”
彭遠征哦了一聲。也不忍再打擊易國慶的信心。
易國慶jīng神振奮起來,他坐直身子掏出自己的行動電話一邊撥通一個號碼,一邊笑道:“彭少,我讓曉蘭過來,讓她當面向你表示感謝!”
易國慶打電話的時候,他並不知,一場暴風驟雨已經降臨到他和竇曉蘭的頭上。
易國慶還是小看了自家父母對他這個獨生子的關注和關心程度,他突然一反常態要來新安掛職,已經引起了父母的懷疑。而在易家著意的“關注”下,易國慶來到新安與舊情人竇曉蘭相聚的事兒一絲一毫都沒有瞞過易家。
易國慶亦並不知。易家夫妻所強烈排斥的不僅僅是竇家草根的出身,還有在他們看來極不光彩的社會背景——竇曉蘭母親是印刷廠的普通工人,父親是紡織廠的下崗職工,父母雙方的親戚朋友非農即貧,這倒也罷了。關鍵在於竇曉蘭母親有一個正在監獄服刑的弟弟,一個在當地臭名昭著的強jiān犯,在幾年前的嚴打中鋃鐺入獄。
如果說易家夫妻為了兒子可以勉強接受竇曉蘭父母的出身家庭,但卻萬萬不能容忍這不光彩的親屬背景,因為這將給易家的榮耀抹黑。
易國慶的母親雲秀其實昨晚就已經趕來了新安,住在了新安大飯店。今天上午11多一。雲秀在江北大學門口截住了外出的竇曉蘭,此刻正在校門口的一家咖啡館裡進行面對面的談判。
雲秀目光復雜地凝望著坐在自己對面、讓兒子神魂顛倒不顧一切的清麗女孩,而竇曉蘭同樣也在注視著眼前這位來自京城的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
作為易國慶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兩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碰面了。第一次見面是在易家,雲秀沒有跟竇曉蘭說過一句話,不屑一顧、極度輕蔑;而第二次,雲秀“召見”竇曉蘭,不顧竇曉蘭的哀求,對竇曉蘭極盡羞辱,甚至以竇曉蘭父母相要挾,迫使竇曉蘭悄然離開了易國慶。這便是第三次。
再次相見,兩女的心態大有不同了。
竇曉蘭再也不復過去的青澀和怯弱,而云秀也因為兒子的堅持而滋生出些許無奈。她甚至想過,如果不是因為竇曉蘭那個骯髒下流的舅舅,她會竭力說服自己的丈夫——以兒子幸福的名義。
“小竇,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吧。”雲秀終於開口了。
“您太客氣了。那麼,我可以稱呼您雲阿姨嗎?”竇曉蘭的聲音輕柔而清脆,帶有一絲空靈。
這麼真正面對和直視竇曉蘭,雲秀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有著很多吸引男孩的亮,也難怪自己的兒子愛她如痴如醉。
“你喜歡國慶,是吧?”
“我愛國慶,國慶也愛我,我們雖然沒有海誓山盟,但經過了這麼多事之後,我們彼此愛得更深。對不起,雲阿姨,當初的承諾,我沒有做到。但這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國慶也沒有錯。我已經離開他兩年,是命運讓我們再次相逢。”竇曉蘭輕輕說著,聲音堅定而堅決。
“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彼此相愛……”
竇曉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秀揮揮手打斷了:“好吧,你不用說了,我承認——必須得承認,你們是互相喜歡的,這份感情不摻假。”
“但是,你的家庭,你的背景,與我們家……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竇曉蘭嘴角一挑,“雲阿姨,同樣的話您已經說過一次了,從您的角度看,我出身寒門配不上國慶,但——這不是阻礙我們相愛的理由!這麼久了,我已經明白,我喜歡國慶,這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