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院子裡有一口井,嫿映急匆匆地一瞥,又回頭看了看,並不是口枯井。
這周圍都不是藏東西的地方,唯有這口井了,“慧兒快,你去找些油紙過來。”
“小姐要油紙做什麼?”
“先別問了,趕緊去拿來。”
“是,奴婢這就去。”慧兒也不敢耽誤,急忙去了廚房把油紙拿來。
嫿映把之前放在房間的畫卷抱出來,一卷一卷用油紙包好,“都扔進那口井裡去,快。”
“是小姐。”
將油紙包剛扔進井裡,內院的門也在這時候被開啟了。
應傑知道這裡有女眷,竟然讓這些輕著點,但是也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兩位不用擔心,我等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大概是因為擔心藏著的東西被找到,嫿映心裡有些著急,整個人氣血上湧只能靠在慧兒身上。
“報告將軍,沒有任何發現。”將士搜查完之後前來稟告。
應傑點點頭,又四處看了看,在水井前停下,這時候嫿映緊張得只能抓住慧兒的手。
“去下一戶。”
直到看不見這些人的身影,嫿映這才一下就倒在了慧兒的身上沒了知覺。
“小姐!”
☆、293:威脅
“只是一是太緊張才昏倒的,不用擔心,用這個讓她聞聞,刺激一下就能醒過來。”
“好。”尉洪籌將瓷瓶開啟,放在她的人中位置。
薄荷的清香異常的刺激,“咳咳咳。。。。”嫿映嬌弱地轉醒,看看圍在床邊的人,問道:“那些人都走了吧?”
“放心,已經走了。”尉洪籌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是我不好,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不該把那些東西交給你保管的。”
嫿映搖搖頭,想起還浸在井中的畫卷,雖然有油紙包著放水,可難保不會浸水,“慧兒你趕緊找個東西,把那些畫撈出來。”
“是,奴婢這就去。”
“手還這麼涼。”尉洪籌倒了杯熱茶放在她的手裡,“先暖暖手,廚房已經在熬安神茶,等會兒喝一點再睡。”
“恩。”
沒多久慧兒就捧著一沓溼淋淋的油紙包進來,“小姐都在這裡了,剛才有一兩幅打撈上來的時候沾了點水,墨跡有些暈染了。”
“沒事,你放下吧。”
嫿映盯著放在桌子上的畫卷良久,終於抬頭看向尉洪籌,柔柔一笑,“相公,有些話我想單獨跟王爺談談好嗎?”
“好。”尉洪籌摸摸她的長髮,明明她就在身邊,卻覺得萬般苦澀。
尉洪籌出去之後,順道還帶上了房門,嫿映一直都淺淺的笑著。
秦衍坐在一邊,左手邊就是那一堆畫卷。
他忍不住難道這些就是尉洪籌從御書房暗閣內帶回來的嚴默的珍寶?
“王爺”
秦衍回以她一笑,“想跟我談什麼?”若不是什麼大事,她絕非要兩人單獨密談。
“其實是我想請王爺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嫿映起身走到桌邊,把那些用油紙包著的畫卷取出,“王爺請看。”
“這?”秦衍一看,竟然是她的畫像,這畫風還算不錯,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這幅畫的關鍵位置,這落款。。。。竟然是嚴默。
“這些其實就是昨晚相公從御書房的暗閣內帶回來的畫卷。”
秦衍眉目一挑,尉洪籌果真有事瞞著自己,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結果會這樣讓他震驚,“難道你與嚴默是舊識?”
連秦衍聽完畫卷的來歷,和看完畫之後,都有這樣的疑問,看來不能再漠視這些東西的存在了。
嫿映搖搖頭,“我的腦海裡不記得有這個人,自從我大病初癒之後,這腦子就不能集中精神想事情,所以我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
“這些畫看得出來,是用了很多心思的。”秦衍意有所指,不用嫿映點破,也知道嚴默畫這些畫的用意。
這分明是對她的愛慕之情。
嫿映點點頭,“其實,從王爺之前告訴我嚴默的身世時,我就在好奇,一個流落在康城的皇子,入宮動靜鬧得很大,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少年時候的他或許就生活在我的周圍,但是他的親人卻隱瞞了他的身世,直到南鳶國皇室的人來找他,恢復了他皇子的身份。”
“而他的那些親人應該是擔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