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頭所造,到處都透著淳樸的民風。
沿著河岸邊走,因為之前水患為禍,水還未全退,碼頭已經有不少船隻在運作。
“那艘船是什麼,很特別。”
“那是畫舫。”隨行的小廝解釋道。
嫿映點點頭,瞭然於心,早聽聞江南是才子佳人倍出的地方,文人墨客更是愛些風花雪月,便造就了畫舫女子,據說各個善舞文墨,才藝俱佳。
“前面就是碼頭,公子想不想去畫舫上坐坐?”
這提議不錯,忙點頭,又不確定地看了眼尉洪籌,只見他嘴角微扯,不做表態,那就是同意了,忙跟著小廝往碼頭邊走。
這個時候也沒注意到身後的巧心,一臉的怒氣,無處發作,只能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畫舫,雙眼都快要噴火了。
畫舫不似一般的勾欄院脂粉氣味濃重,倒是窗上所掛著的輕紗上,還提著字,筆鋒蒼勁有力,更顯出它的不凡。
畫舫中走出的女子,輕紗飄飄,眉宇間帶著靈氣,裡頭不時有樂聲傳出,“幾位可要上畫舫,同我們姐妹一同遊船嗎?”
“正是如此。”
“公子看著面生,是外鄉來的吧?”好一個如玉少年,身為女子的她都覺得在這少年面前暗沉不少,這樣一個美少年,只怕會讓人過目不忘。
“聽聞江南好風光,昨日才到的。”
“還真真兒是個稀客呢,幾位快請上船吧。”
嫿映祈求地目光看著尉洪籌,知道他定是不願去女眷眾多的地方,可她真的真的好想見識一下。
結果很明顯,嫿映的要求,尉洪籌有哪次是不答應的。
冷著一張臉,率先上船,連剛才出來迎接的畫舫女子都有些嚇到地後退幾步。
“奴才就不跟著上去了,前邊還有一個碼頭,畫舫會靠岸,奴才在那兒候著。”這小廝也知自己一個粗人,實在不便上去。
“公子,奴婢要跟你一起進去。”這樣的場面,巧心更加不放心,怎麼能不跟著。
嫿映還未開口,畫舫中的女子便笑道,“公子這是來遊玩呢,畫舫裡可不適合這個小丫頭,要山來也成,這船頭有蓮蓬,你且先剝著,待會兒用來煮茶。”
巧心恨恨地瞪著說話的女子,“剝就剝!”
女子輕笑掩面,“公子快跟我進去吧。”
沒有巧心跟著,嫿映自然是高興的,面色平淡的說,“那巧心你就辛苦了,其實這船頭的風光也是不錯的。”
“初秋露中,船上風大,公子喝杯熱水。”
“多謝。”
女子又倒了杯水,惴惴不安地放在尉洪籌面前,嫿映覺得有些好笑,“沒事,他平日裡也就是這副樣子,你別怕。”
女子鬆了一口氣,可也看明白形勢,這位美少年才是她應該招呼的物件,“奴家名喚恕人。”
“在下性陸。” 恕人,恕人,恕已之心恕人。
“陸公子打哪兒來?”
“京城。”
“那可真是人傑輩出的寶地呢。”
“陸某默默無聞,只愛尋覓山水。”雖說是畫舫女子,可她們貴在足夠爽快,跟她們聊天,嫿映也是放得開的。
“陸公子可真是來對了,前陣子水患過後,大多數人都想等著水位退了再來,殊不知這好風景就是在此時,潮漲潮退,只是片刻間的美景。”
“我們畫舫上有個規矩,若能作出個詩,讓我們這些姐妹都稱服的,便分文不取,公子何不作詩一首?”
“那我就獻醜了。”嫿映也是覺得來了這裡要跟隨她們的風俗,朝尉洪籌看去,得到他一個鼓勵的眼神,瞬間信心十足,“江城如畫裡,山曉望晴空。雨水夾明鏡,雙橋落彩虹。 ”
過了許久,眾人才反應過來,讚譽之聲不絕於耳,讓嫿映害羞地撓撓後腦。
更是在接收到尉洪籌一瞬不瞬的眼眸之後,羞紅了一張臉,眾女子讓她再作一首,更是不可能了。
這談笑說話間,畫舫已經到了下一個碼頭,眾人都不捨就這樣放她離開,俊眉的少年,再配上他一身的才氣,已經成功讓眾女子為他青睞。
“陸公子,我是瑜沁,這荷包我將它贈與公子,還望明日還能在此處見到公子。”
“公子明日再來,我等姐妹還在此等著。”
“公子,我是”
嫿映被眾女子圍在中間,尉洪籌想要將她拉出來,不可避免地會跟別的女子有所接觸,頓時寒氣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