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子說他小雞雞癢癢,結果到醫院一檢查大夫說是真菌引起的,給開了點這玩意,讓把這些東西泡在水裡,然後泡他的小雞雞。”
劉小鐘沒有孩子,聽到“小雞雞”這三個字還是有點忌諱,臉上泛起了紅潮,“這既然是個瓷器加工廠,那要高錳酸鉀這玩意幹啥?”
劉勝利搖了搖頭。
劉小鐘繼續往裡邊走,試圖再有什麼新發現。再裡邊堆放著的是一些沙袋,沙袋的一頭連著繩子。
劉勝利此時也跟著走了過來,“這裡邊倒是傢伙齊全呢。”
“不太對啊!您看,這些沙袋的繩子怎麼都是斷的?”
劉勝利仔細看了看這些繩子的斷口,有明顯的焦糊跡象,然後他又看了看房頂,“上邊有幾個滑輪。”
“嗯,看見了,這些沙袋用這些滑輪吊起來過。”
“你再看看這個!”劉勝利指著沙袋的右邊。
“這麼大個的照明燈啊!這個地方有一個看來就足夠了!”劉勝利看了看這個巨型的燈具。
“這東西原來應該是掛在房頂的吧?”
“掛在房頂?”
“對呀!要不怎麼照明呢?”
“不對,這東西不只是用來照明的!”
“那用來幹什麼?”
“殺人!”
“殺人?等等,我想想啊,王大山就是被一個照明燈砸死的,難道……難道這裡是謀殺案的彩排現場?”劉小鐘盯著眼前的一切,瓷器、燈具似乎都與命案有著聯絡。
“王勇和胡玉言這會可能都在外地,趕快通知你丈夫,讓他帶鑑定科的人趕快過來。看來案子有眉目了。”劉勝利的話帶著一種興奮,得意的表情溢於言表。
劉小鐘立即給邢振玉撥通了電話,把三號貨倉內的情況和具體位置告訴了他,讓他帶鑑定科人員到現場來。
打完電話後,劉小鐘發現劉勝利正站在貨倉中央,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劉小鐘走了過去,笑著說道:“問您個問題?”
“今天你的問題真多,說吧!”劉勝利這會用眼環顧著現場的一切,生怕還有什麼遺漏。
“您之前為什麼那麼懶啊?”
“什麼?”劉勝利正在到處看著,卻突然被劉小鐘的問題問住了,表情有點尷尬。
“您為什麼一直這麼懶呢?”
劉勝利假裝生氣道:“沒大沒小,問這種問題。”
“只是覺得很奇怪,這個案件之前,您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給你打個比方吧,人就跟瓷器一樣,本來是件好的工藝品,可是非把自己往古玩裡邊放,可真放到那裡邊去了,讓人供著,想想也就這麼回事,倒沒什麼意思了。我現在就有點這意思,住上了大房子,開上了高階轎車,但好像一切都變得沒有什麼意義了,人的激情沒有了,也就自然變懶了!”
“那為什麼現在對這個案件突然又有了興趣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又找到了當年當警察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吧,我最快樂的那段日子應該是跟你爸爸騎著腳踏車到處去管片轉的時候,那時候雖然錢掙得少,卻時常覺得自己是個好警察,很快樂。後來我一度失去了這種快樂,時常認為自己不太適合當警察了。但這個案子又讓我找回了當年的那種快樂,我突然覺得其實我還是蠻適合當警察的,這個是我這幾天才想明白的。”劉勝利笑著說道。
只過了二十多分鐘,只見貨場外塵土飛揚,三輛警車帶著刺耳的剎車音環繞著停在了這個貨倉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了十多名警察,但是卻不見刑警隊三巨頭胡玉言、王勇、邢振玉中的任何一位。
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而她的身後是一個身穿便裝的少女,少女的肩上跨著一個大號的工具包。
“何大姑,好傢伙,還用您親自出馬啊?”劉勝利一看是老朋友,頓時眉開眼笑。
來人正是市局鑑定科的主任何玉華,“劉鬍子,你就會耍貧嘴。小邢剛才接到任務出門了,臨走前囑託我務必帶人過來。”
“這個貨倉很可能就是《鑑寶》案犯罪嫌疑人預謀犯罪的場所,所以得請你們鑑定科過來看看。”
何玉華衝著劉勝利點了點頭,又衝著後邊的少女說道:“張敏,開工了!”
張敏沒有說話,將長髮一抖,用手捋了捋,抓成了一股,甩在了右耳前,然後在口袋中掏出一個髮帶,把長髮固定成了一個簡易的辮子,隨後便跟在何玉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