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敏感超過了他的許多前輩。雖然他的思維沒有胡玉言那麼縝密,但是他的諸多想法和假設,還是能夠得到胡玉言的認可的。
邢振玉思考問題的時候,最愛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發呆,今天也不例外。
對於王大山的死,邢振玉越來越覺得,單從兇殺的角度去思考這個案件本身,並不是最好的方法。而從案件發生後案件所遇到的各種阻力來看,《鑑寶》節目組內部肯定已經與T市的某些高層人物取得了聯絡,他們極力想要把這次兇殺案的影響降到最低。
而取得這種關係需要有人搭線,邢振玉的腦子裡最先想到的是唐俊南可能就是那座橋樑。
東郊賓館的遊樂設施非常完備,很多有錢有勢的人都願意來這裡消遣,唐俊南在T市混跡多年,又遊刃於黑白兩道之間,他做這兩邊溝通的中間人顯然是第一人選。所以,那天邢振玉才會找了個機會,跟唐俊南說了那些話,而唐俊南的表現也讓邢振玉懷疑他與此事有著莫大的關係。
可是,問題是現在邢振玉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唐俊南和此事有關,而且就算可以證明,也只能說唐俊南參與掩飾了《鑑寶》節目的黑幕,而這和殺人案本身並沒有建立起直接的關係,這令邢振玉非常傷腦筋。
邢振玉閉上了眼睛,他的腦子裡再次梳理著幾天來所收集到的所有與案件相關的線索。
第七章
《鑑寶》節目組因為王大山的死而極力地掩飾著節目內部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到底和王大山的死有沒有關係?
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邢振玉的感覺是王大山的被殺和《鑑寶》案的內幕,好像並不處於一個平面上,這兩個事件像是兩個並不相關的話題。
而對於劉軒軒的死,更是一個讓人困惑的問題。因為她的死是那麼的模稜兩可,自殺找不到令人信服的動機,他殺卻找不到任何兇手進入房間的證據,她可能是殺害王大山的兇手,卻也可能是真正凶手的替罪羔羊。
似乎每一個洞口都是通著的,但是卻又好像哪一個洞口都不通往真相。兇手似乎在幕後策劃著一切,他和《鑑寶》節目的內幕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卻又突然好像毫無關係。
這就好像是高中考試時的解析幾何一樣,有一半是方程式,另一半是在數軸上的圖形,看似是兩個學科,但是卻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必須找到一種方法把這兩者聯絡起來,才能解出最終的答案。
那麼王大山的兇殺案和《鑑寶》的黑幕中間到底有什麼聯絡?如何才能找到那把解開謎題的鑰匙?這讓邢振玉又增加了幾分苦惱。
邢振玉接著又想起了昨天在唐俊南辦公室外看見的那個黑影,那條走廊的光實在是暗得讓人無法看清任何東西。但是憑著邢振玉的感覺,那個輪廓應該是個女人。隨後,牆裡的唐俊南開啟了那扇門,門裡的亮光也照亮了那個輪廓,確實是個女人。
她一定是唐俊南熟悉的人,不用任何人的指引就能找到那個偽裝的門,或者說是牆。
這意味著什麼?和案件有沒有關係?一個女人去敲了一個和兇殺案看似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的門,這有什麼可值得懷疑的嗎?唐俊南也算是東郊大佬級的人物,一天不知道要會見多少人,難道他在辦公室裡會見一個女人卻要引起自己如此的重視嗎?
其實邢振玉一直都在暗暗地嘲笑著自己的職業病,把思考一切可疑的事情都當作一種生活的樂趣一樣。
“我還是再看幾遍錄影吧,反正現在對於破案一點思路也沒有。”
邢振玉看著偌大的卻空無一人的刑警隊辦公室自言自語道。
所有監控錄影的光碟都在邢振玉手中儲存,包括東郊賓館的錄影和《鑑寶》節目現場的錄影,而看錄影這種工作是刑警們最不愛從事的,不僅無趣,還會傷害本來良好的視力。
要知道視力正常是從事刑警工作的必要前提,無數夢想著從事刑警這個職業的有志青年可能都會因為近視而被刷下去,所以保護視力變成了刑警們日常最重要的保健專案。
但是,看錄影這個工作,就是要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腦或電視螢幕一動不動,更為讓人鬱悶的是,幾乎每個鏡頭都要盯著看上很多遍,但即便是這樣有時也很難找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來。
這樣下來,即便是再良好的視力,也難免會受到損傷。
但是看似簡單機械的工作,往往是最應該有人做的,就像工人每天要做工,農民每天要耕種一樣。很顯然,王勇對這樣的工作沒有任何興趣,而胡玉言好像也有自己的調查方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