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並沒有見過他,說起來,蔣老先生今年已經九十多歲,近百歲的高齡了,比他還要大一些。
“蔣老先生客氣了,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了先生。”沈老爺子態度很是溫和。
蔣老先生臉上的皺紋很深,一笑起來,就更深了,“我不過是說了實話,你這孫女可是培養的好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提起沈清瀾,沈老爺子也是一臉的驕傲。這個孫女也確實是他的驕傲,“我是愧不敢當,瀾瀾幼時離家多年,能這般優秀,實在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沈家的那點事圈子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蔣老先生自然也清楚,“沈小姐確實優秀。”
“蔣老師,不嫌棄叫我一聲清瀾就好。”沈清瀾開口,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
蔣老先生從善如流,看著沈清瀾的目光中滿是對後輩的讚賞。
既然碰見了自然是一起看畫展,這裡展出的畫都是丹尼爾從沈清瀾的手裡拿的,也是親手保管的,自然全部都是真品。
“清瀾,你的那幅《救贖》呢?”蔣老先生問道。
《救贖》是冷清秋的巔峰之作,剛獲得國際大獎,是這次畫展的鎮展之作。
沈清瀾其實也不知道《救贖》在哪裡,這次的畫展布置全都是丹尼爾一手負責的,她根本沒有過問。
看了看四周,看見前面有不少人,心中知道大概就是那裡了,過去之後果然,有不少人圍在那裡,還有媒體記者舉著相機拍照。
看見沈清瀾他們來了,紛紛讓開一條道,大概是事先打過招呼,倒是沒有人對著他們拍照。這也讓沈清瀾微微放了心,她是無所謂,但是傅衡逸不適合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
蔣老先生對這幅作品不陌生,照片他看了不少次,真品倒是第一次看見,無論是佈局、手法還是表達的感情,確實是上上之作,能獲獎也算是實至名歸。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蔣老先生誇讚,喜歡之情溢於言表。
傅衡逸的視線從落到畫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內心卻是一片波濤洶湧,他靜靜地看著那幅畫,腦海中不自覺想起沈奶奶去世後,他看見的那個把自己陷入黑暗中,抱作一團不吃不喝的沈清瀾。
他伸手握住沈清瀾的手,微微用力。
沈清瀾側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用力回握著他的手。
看完整個畫展已經中午過半,一行人先去附近吃了飯,蔣老先生赫然在列。
吃完飯以後,沈家一行人先行回了家,傅衡逸將車鑰匙給了沈君煜,他跟沈清瀾還要再呆一會兒。
“你們等會兒怎麼回去?”沈君煜接過車鑰匙,問道。
“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傅衡逸開口。
目送著他們離開,傅衡逸看著沈清瀾,是沈清瀾說要先留下來,給他看一樣東西,“你想給我看什麼?”
“一件禮物。”沈清瀾說道,想了想補充,“算是給你的新年禮物。”
傅衡逸好奇了,跟著沈清瀾再次回到了展廳,沈清瀾給他看的是一幅畫,一片開滿了鮮花的山坡上,一男一女深情對視,只需一眼,傅衡逸就看出這隻能看見側臉的一男一女是他跟她。
“這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傅衡逸聲音溫柔,眼神更是溫柔地要滴出水來。
沈清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輕輕點頭,“本來是打算畫展結束送給你的。”
要不是這裡人太多,怕她不喜,他真想給她一個擁抱,傅衡逸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謝謝老婆,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沈清瀾耳尖泛著粉色,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微微放心,說了一句,“我們走吧。”
傅衡逸點頭,倆人轉身離開,經過一幅畫前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沈清瀾停下腳步。
“顏夕。”她輕輕叫了一聲。
顏夕正看著眼前的畫,一臉的糾結,猛然聽到沈清瀾的聲音還嚇了一跳,她輕輕吐出口氣,看著沈清瀾一臉的驚喜,“大姐姐。”
“大姐姐你怎麼在這裡?”顏夕一臉的崇拜表情,明明傅衡逸就站在沈清瀾的身邊,還是個氣場那麼強大的人,在顏夕的眼裡,卻仿若空氣。
“來看看。”沈清瀾輕描淡寫,並沒有說這畫展就是她舉辦的,看顏夕的表情明顯不知道她就是冷清秋。
“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