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許諾。
“這位先生的玩笑開得並不讓人喜歡。”傅衡逸淡淡地說道,語氣雖然平淡,但誰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滿。
艾倫已經刻意忽略了傅衡逸的存在,現在聽到他開口,臉上的笑意有點僵硬,看到他站在沈清瀾的身邊,他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碎屍萬段,“我想清瀾是不介意我的這個玩笑的,對不對,清瀾?”最後兩個字,溫柔地九轉十八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喜歡沈清瀾。
沈清瀾臉上的神情不變,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艾倫,緩聲開口,“我介意。”
艾倫微笑,像是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搖搖頭,無奈開口,“好吧,是我的玩笑開大了,我道歉。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說著,艾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遞給沈清瀾,“清瀾,生日快樂!”
沈清瀾沒有接,“心意我領了,禮物你拿回去吧,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艾倫聞言,嘴角的笑意終於保持不住,“清瀾,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不開啟看一眼?”咬重的特意兩個字,讓身後低著頭的許諾眼底的黯然更甚。
沈清瀾伸手,拿過艾倫手上的盒子,卻沒有開啟,“禮物我也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艾倫見沈清瀾收下了禮物,又笑了,聳聳肩,“好吧,看來清瀾你並不喜歡我出現在這裡,沒關係,我們改天單獨聊。”說著,看了一眼一直不怎麼說話,但是手卻沒有從沈清瀾的腰上移開的傅衡逸,轉身走了。
許諾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清瀾,跟上去。
走出宴會廳,轉過彎,艾倫面色一變,腿一軟就跪了下來,他的手撐著地,許諾一驚連忙上前想要扶起他,只是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開啟了,“滾。”
許諾無措地站在一邊,艾倫試圖自己站起來,但是腿上刺骨的疼痛讓他渾身的力氣都被疼痛抽離,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許諾想要幫他,可是艾倫連碰都不讓她碰,她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疼。
最後還是不放心艾倫的彼得上來撞見了這一幕,將他帶走了。
“早就跟你說過,你不能堅持太長時間,要趕緊下來,你在上面墨跡什麼呢。”彼得數落他。
艾倫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好不容易見到了沈清瀾,他怎麼捨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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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宴會的一個小插曲,艾倫離開以後,宴會廳裡又恢復了熱鬧,大家雖然好奇艾倫的身份,但是人都走了,他們自然也就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宴會上。
沈清瀾手裡捏著那個小盒子,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傅衡逸則是看著她,“清瀾。”他輕輕喚了一聲。
沈清瀾回神,才發現傅衡逸和沈君煜此刻都在看著她。
“瀾瀾,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沈君煜皺眉,艾倫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這個男人太陰沉。
“只是以前認識的一個人,跟他之間有點恩怨。”沈清瀾說了一句,沒有解釋的意思,沈君煜和傅衡逸都是聰明人,知道現在場合不對,也就沒有多問,只是接下來的宴會沈清瀾明顯有點心不在焉,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傅衡逸還是可以察覺得到。
他的眼睛微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叫做艾倫的男人似乎跟沈清瀾那段不願意提起的過去有關。
儘管艾倫已經走了,可帶給安德烈他們的震撼依舊還在,此前一直在猜測艾倫的死活,甚至前段時間他們已經可以確定艾倫還活著,但是今天親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他們心中的陰霾是前所未有的厚重。
“安德烈,他真的還活著,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現在怎麼辦?”茜絲莉抓著安德烈胸前的衣服,輕聲問道,聲音輕輕顫抖。
安德烈臉上掛著笑意,眼裡陰沉,他輕輕攬著茜絲莉,“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我們既然不想死,那麼……茜絲莉,我們都是死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人,還會怕這些嗎?”
茜絲莉漸漸安靜下來,想了想,點點頭,沒錯,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看了一眼跟人閒談的沈清瀾一眼,茜絲莉笑了,還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把她的膽量都給磨滅了,不就是一個艾倫,當初她執行過那麼多次任務,從那麼多場試煉中活了下來,現在還有什麼好恐懼的。
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展顏一笑,瞬間又恢復成了那個風情萬種的茜絲莉。見她已經想明白了,安德烈笑了,拉著茜絲莉再一次滑入了舞池。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