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被一條蛇咬了一口,但是蛇並沒有毒。”
“還有呢?”
沈清瀾想不到那天還有什麼異常,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忽然靈光一閃,猶疑地開口,“那邊我被顏夕咬了一口。”
傅衡逸面色一變,“哪裡?”
“手上。”當時顏夕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讓人靠近,她一個沒注意就被咬了,“傷口出血了。”
傅衡逸的面色很陰沉,拿起沈清瀾的手仔細看了看,現在已經看不到傷口了,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不仔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病毒應該不是從顏夕的身上來的,如果是的話,她比我先感染了病毒,應該早就發病了,卻一直沒有聽道格斯說起。”沈清瀾排除了這種猜測。
傅衡逸卻沒有因此而放心,“我先將這情況告訴伊登。”
沈清瀾點頭,想起什麼,讓傅衡逸拿了手機給道格斯打電話,這幾個月道格斯帶著顏夕在四處旅行,演習依舊是那個樣子,除了道格斯誰也不讓碰,有時候路人不小心碰到她都會情緒激動,反而嚇了路人一跳,為此道格斯沒少替顏夕道歉。
雖然這樣的處境很尷尬,但是道格斯依舊帶著顏夕四處旅遊,因為效果是顯而易見的,顏夕比起剛被救回來時,情緒平靜了很多,甚至語言能力在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恢復,這對於道格斯來說無異於是一種鼓舞。
道格斯接到沈清瀾的電話,聽到她說的話內心是震驚的,如果沈清瀾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顏夕她……
道格斯轉頭去看顏夕,那個姑娘正蹲在地上,看著腳邊的一隻小狗。
道格斯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顏夕,我們該回家了。”
顏夕歪著頭,小聲重複,“回家?”
“嗯,回家,帶你去看大姐姐。”
顏夕乾淨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大姐姐?”
道格斯微微一笑,放緩了語速,“是啊,大姐姐,你最喜歡的人。”
顏夕依舊無法道格斯的話,道格斯也只是笑笑,帶著她啟程回了京城。
剛到醫院,伊登就過來了,他看了看顏夕,沒有看出絲毫的異樣,“她一直都是這樣嗎?”
道格斯點頭,復又搖頭,“也不是,比起之前,她最近的情況在漸漸好轉,但是行為習慣卻更像是一個孩子。”
“我需要帶她去抽血,進行血液樣本檢測。”
“好。”道格斯牽著顏夕的手,顏夕對醫院很抗拒,緊緊地抱著道格斯的胳膊,“不去。”
道格斯摸摸她的腦袋,“顏夕乖,馬上就好。”
顏夕乖乖跟在道格斯的身邊,但是當伊登要給顏夕抽血的時候,顏夕卻忽然激動起來,“不要,走開。”
道格斯一把抱住顏夕,輕輕拍著她的背,“顏夕,別怕,我在,不怕。”
顏夕的身子顫抖著,眼睛死死地看著伊登,確切地說是看著他手上的針筒,伊登沒有靠近顏夕,而是將都東西交給了道格斯,“還是你來吧,顏夕對我很排斥。”說著直接離開了房間。
等到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了,顏夕才漸漸安靜下來,“顏夕,我們抽血好不好?”道格斯柔聲誘哄,顏夕的眼睛卻看著伊登留下的針管,最後道格斯沒有辦法,只能等顏夕睡著了才給她抽血。
“伊登,顏夕這幾個月一直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我想應該沒有感染病毒。”道格斯依舊不相信這種可能,顏夕是他親自照顧的,她的健康狀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道格斯,我曾經研究過這種病毒很長一段時間,我比你更加清楚這種病毒的特性,這種病毒很容易變異,在人體內的潛伏期也因人而異,甚至每個人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而且你別忘記了,顏夕被秦妍帶走的時候,秦妍的身上是感染了病毒的。”伊登嚴肅地說道。
道格斯沉默,伊登繼續開口,“如果顏夕的身上沒有感染這種病毒那是最好的,萬一她被感染上,那麼早發現總比晚發現好。”要是沈清瀾身上的病毒能早一點發現,甚至在她病發之前就被發現,或許現在沈清瀾就不用受這麼多罪。
“伊登,結果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兩天,明天晚上就能知道結果。”因為知道了檢查的方向,所以檢測起來也方便了很多,“道格斯,給你一個建議,帶顏夕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如果她真的感染了這種病毒的話,這麼長時間,病毒不可能對她的身體沒有造成一點的破壞。”
“好,我知道了,我今天就給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