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下來。
不管今天江盛潮的癲狂狀態還是江世存的態度,都讓她有些心灰意冷。
“最近沒什麼時間陪你,要是無聊,我讓董藝來陪你”。
艾笙笑了,“你當董藝是有三頭六臂,要忙活一大堆事情,還要陪玩兒?”
蘇應衡把全部耐心和寬容都留給她所以對著其他人,就顯得嚴厲苛刻。
他眉眼淡然道:“那又怎麼樣,能陪你娛樂,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可真看得起我”。
蘇應衡嘆道:“連我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別人能不羨慕?”
艾笙大笑。
這件事蘇應衡是真放到心上了的,第二天蘇應悅就打電話來,問艾笙要不要去她的陶藝館參觀。
“陶藝館週年慶,我好不容易求了一張出門的通行證。有你一起,家裡人也放心些”。
艾笙瞭然,“原來是把我當盾牌”。
蘇應悅抱怨,“可把我憋得快要撒手人寰,整天有人跟著。我半夜蹬個腿,段明商都得睜眼到天明”。
艾笙笑道:“和你哥一樣啊,我一動他就要問要去衛生間還是要喝水”。
一孕傻三年,蘇應悅好一會兒才轉過彎,“跟我比誰的狗糧更毒是吧?”
艾笙悶笑:“你不是無聊嘛,互相傷害啊”。
蘇應悅哼聲道:“和我哥在一起久了,你也學壞”。
艾笙換了衣服,出門同蘇應悅匯合。
蘇應悅的陶藝館面積趕得上一個大型畫廊。
不管是在蘇家還是段家,她都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嬌人。
即使玩票性質的產業,也是大手筆。
艾笙一進門,就有人領著她到了蘇應悅專用的會客室。
裡面裝修得十分文藝,色調溫暖。
一位美婦人穿著羊絨連衣裙坐在茶桌旁,小腹微隆。
聽見門口的動靜,蘇應悅扭頭眼睛一亮,衝艾笙招手:“終於見到你了”。
艾笙失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魯濱孫,在荒島漂流沒見過活人似的”。
蘇應悅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家裡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張面孔,好沒意思”。
“對你先生也不耐煩?”
蘇應悅都快有兩個孩子,可捧著臉一副心無掛礙的樣子,很有幾分少女的純真,“他?來來去去最煩他”。
艾笙毫不留情戳穿,“口是心非”。
蘇應悅撅了撅唇,“他整天的大驚小怪,就像第一次當爸爸似的。連慶慶也說他嘮叨”。
艾笙笑得前俯後仰。
蘇應悅瞧她一眼,又說:“雲舒倒是前段時間跟我打電話,提起你。她那個人就是被嬌縱慣了,聽說你在三亞救過她一次”。
艾笙淡淡笑了笑,“當時我也被嚇壞了,那天也是運氣好”。
蘇應悅心嘆艾笙年紀雖然比雲舒小,卻十分端得住。
那天明明是雲舒任性,但艾笙卻沒有一句抱怨。反觀雲舒,話裡話外對艾笙一點謝意都沒有。
高下立見。
“現下也好,你沒到京,就在長輩們面前掛上號了。等過年的時候回去,彼此也不會太陌生”,蘇應悅倒很為她高興。
蘇應衡年少時可是周家的寶貝,年少輕狂的時候沒少在京裡橫行霸道。
周家長輩力保,外人聽到蘇應衡的名號都先往裡縮三寸脖子。
所以蘇應衡和周家關係一直很親近。
本來蘇應衡結婚是瞞著家裡,長輩們自然對艾笙有微詞。
這次倒歪打正著救了周雲舒,省了不少事情。
“當時看那個拳手滿身是血的躺在臺上,其實也挺後怕”,想到這兒艾笙笑笑。
蘇應衡把鄭翠山帶回束州,在嶽南山的公司謀了個職位。
皆大歡喜。
蘇應悅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實在坐不住,便和艾笙在外面轉悠。
DIY館裡有不不少顧客在裡面埋頭苦幹。
蘇應悅也來了興致,問艾笙:“你要不要試試?”
上次艾笙和姬牧晨自己做過蛋糕,對自己動手的事情興趣還挺大。
她點頭說,“好啊”。
蘇應悅是來這兒慣了,立刻就能上手,但她動手能力和想象成反比。
做出來的東西常常不倫不類。
“拿回家就明商一個人用,連慶慶都嫌棄。唉,可憐我這位不知名藝術家”,她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