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謹慎地開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艾笙淡淡地說:“有人告發我暴力毆打她,想讓我坐牢呢!所以警察先生來探探虛實。趙小姐,你身體狀況到底如何?”
趙從霜立刻脫口道:“我什麼時候告你暴力傷人?!”
“你沒有,有的是為你抱不平的人。他們把橘園都圍了,喊打喊殺。還是請醫生出來做個證,否則很多人會整晚擔心得睡不著覺呢!”
趙從霜臉色發青,她的確是想趁機敗壞艾笙的名聲,但卻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現在全網都在關注這件事,無數雙眼睛灼灼地盯著,鋪開的範圍太廣,要怎麼收場?
她垂眸,眼珠子轉了轉。咬緊牙關。
都到這個時候了,只能繼續演下去。
她眼中立刻蓄出淚來,眼睛紅得像純良的兔子,“我現在頭還暈著,想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說嗎?”
艾笙心裡冷笑,拖字決都搬出來了,是怕原形畢露了吧。
“趙小姐身體不適,氣血虛,容易犯困,我們都理解。都來醫院這麼好半天了,各種檢查也出來了,找醫生說得更明白。”
艾笙十分“善解人意”。
趙從霜剛準備閉上的眼睛,豁然瞪大。
找醫生來?
不就什麼都敗露了嗎?
趙從霜又拖著病體揚起身,眼中的淚水奔湧而出。
“荀姐姐,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從小沒有父母。後來機緣巧合,被趙家收養。外面都說趙家視我如親生,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人家屋簷底下過日子,自然整天看人臉色,過得戰戰兢兢。我以為你是親和大度的人,所以想要親近,信賴。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說完伏在枕頭上,“嗚嗚”地哭起來。
她正是韶華年紀,青澀孱弱的嗓音柔柔弱弱,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艾笙簡直要被氣笑了:“相信你,然後跟警察承認自己根本沒有做過的事?如果我真那麼傻,當下你不該哭,而是該笑了!”
她說得趙從霜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反倒是站在旁邊的荀智淵被趙從霜那句“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打動,寒聲對艾笙道:“她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這麼咄咄逼人。艾笙,這一切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警察見他認識艾笙,忍不住問:“你是?”
荀智淵像是不想與艾笙扯上關係,只沉著臉哼了一聲。
酸楚的尖銳感扇著小翅膀在艾笙心頭盤旋。
不管別人怎麼誤解,那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