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船年少修士,大多在煉氣期、築基期左右,偶爾有一兩個金丹真人,看著年青,年紀都一百來歲。
楊浩軒只差一步就進了修真大門,自然心氣頗高。同船少年修士之間,為了博得餘之歸的友誼,暗地裡不知鬥過多少次,眼看他要拔得頭籌脫穎而出,怎麼能讓人壞了好事!
楊浩軒殺氣騰騰轉身,窺見對方面貌,不由小小吃了一驚:“你是誰?我沒有見過你。”
站在他身後的,是位綠衣少年,圓圓臉龐,看著面目狡詐,十分可憎。
——在楊浩軒心中,凡是耽誤他的人,一律生得面目狡詐,十分可憎。
“楊公子貴人多忘事。”綠衣少年笑吟吟開口,“我姓餘。”
“這船上一多半姓餘。你來做什麼?”楊浩軒道,“休想搶走我的松鼠。”
“你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你,就是你的。”
“哼!你以為我會這般幼稚不成!”楊浩軒怒道,“討好真君,各憑本事,我想出的主意,你跟過來摘果子,我饒不了你。”
綠衣少年笑而不語,囁唇發聲。
只見餘球懷裡的小松鼠探著腦袋,吱吱回應,又歪著頭衝餘球叫喚了一陣,輕巧一躍,蹦到餘球頭頂,抓著傀儡構件的管子蹭蹭幾下,跳到綠衣少年肩頭。
餘球瞪著眼發呆。
楊浩軒可不呆:“你、你這是什麼妖術?”
綠衣少年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看看一旁戰戰兢兢的修士:“勞駕打一盆水來。”
修士親眼看著對方毫不客氣絆倒楊浩軒,心知這位爺他們也惹不起,連忙答應著,不多時果然端了盆水過來。
小瓶子傾倒,滾出一枚圓圓的黑色丹藥,清香撲鼻。松鼠一口把丹藥塞進嗉袋,甩著大尾巴跳到水盆旁,吐出丹藥。
不多時,那盆水變成湛碧湛碧的顏色。
松鼠跳進水裡打了幾個滾兒,拖著一身溼漉漉跑回餘球身上,不住往他傷口蹭。
還拿尾巴給他洗臉。
松鼠來回了兩次,餘球也明白過來,自己晃悠悠走到水盆旁邊,撩水洗臉,又直接端盆高舉,給自己和松鼠兜頭來了一下痛快的。
他舔舔嘴唇,嘿嘿笑:“甜的。”
底艙之內,一股清香悄然彌散。
楊浩軒怕濺到一身水,一臉厭惡往後跳了兩步,怒視綠衣少年:“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這不都看見了?”綠衣少年反問。
“你、你究竟要做什麼?”楊浩軒一隻手悄悄按上腰間符匣,“無論如何,我不會把松鼠讓給你……”
甩過毛的松鼠吱吱叫著,兩頰鼓鼓地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蹦到綠衣少年手上,吐出幾顆顯然藏了許久的花生米。
你對它好,它就對你好。
儘管花生米看起來皺皺巴巴,表皮也髒兮兮,對松鼠而言,肯分享口糧,這是最大的信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