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餘之歸的本命靈獸都承認身份,餘之歸還有什麼話說?
此時距餘之歸受傷,已經過去了整整三日夜。
這三日夜,他們都在深海行宮,現在剛剛回到紫凝仙宗。
因此外界傳聞才洋洋灑灑,折騰出這麼大動靜。
通絡蟲鑽入經脈,燒除毒素,聽來令人毛骨悚然,對於餘之歸來說,一回生,兩回熟,這都第三回了,閉著眼都不會錯。
他是元嬰老祖,席長天又給他分擔了疼痛,整個療傷過程儘管長了點,好處是平安順利,終於沒出什麼意外。
擊潰聯海十八盟後,花生船直接闖入深海行宮,到嚇了張茶茶一大跳。
張茶茶先是見餘之歸久去不歸,正不明所以,兩頭雪虎又帶傷歸來。他跟餘之歸學過馭獸手段,得知仇人上門,餘之歸受傷遁走,又驚又怒。
他立刻準備傀儡,安排埋伏仇敵,忽然禁制閃動,降下花生船,著實令他意外。還好雪虎在側,堅定表示主人在船內,同時表示主人朋友也在,這才免了一場干戈。
張茶茶等了許久,期間捺不住性子,差點衝出去好幾次,雪虎再三表示無礙,裡面的人很厲害,他才作罷。
又過了一段時間,花生船才收起。
張茶茶第一眼,看到一隻金黃金黃的漂亮大鳥。
第二眼,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相貌昳麗,修為簡直深不可測的男人。
第三眼,餘之歸安靜窩在男人懷裡,衣上血跡乾涸。
嘯風踏雪先衝了上去,張茶茶看見那男子,徹底放下心來——這人相貌他太熟了,可不就是餘之歸每天對著雙向鏡說話的那一位麼。
只不過餘之歸從來沒說過,那一位的修為是化神期啊。
修為高。
長得俊美。
知道危險立刻來援。
張茶茶對席長天的好感,登時蹭蹭往上冒。
他自己有道侶,喜歡和道侶相親相愛,推己及人,也喜歡看別人家的道侶相親相愛。
看餘之歸的姿勢,跟對方完全不設防,傻之歸,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前輩,之歸怎麼樣了?”張茶茶想著,趕緊拍出醫用傀儡,迎上去——這位可還擔負著幫姚清承做傀儡金丹的重任。
席長天看見張茶茶,點點頭:“茶茶,你給看看。”
張茶茶接過餘之歸,放進傀儡手上棺材一樣的大盒子。
“這是什麼?”谷彧一愣。
“傀儡盒。”張茶茶答完,也一愣。
他發愣,因為沒聽說過鳥兒也會講話。
谷彧發愣,則因為……這盒子眼熟。
“你是什麼人?”它尖聲問。
聲音微微顫抖,羽毛微微炸起。
谷彧的問話,聽起來實在沒有什麼和善的成分在內。
張茶茶往後移了一步:“閣下又是什麼人?”
谷彧撲扇翅膀,飛到半空,露出朱雀神鳥真容。
“我是與你有殺妻之恨的仇人!”
金帶飄揚,光芒刺眼。
☆、第98章 主動地
看見有對頭要向張茶茶動手,隱在暗中不遠處,不明真相的企鵝拍打翅膀,搖搖擺擺急匆匆跑來——被張茶茶一把扯住,塞到身後去。
現在這情況,出來不是送死麼。
況且有化神期大能在,自己好歹在餘之歸眼裡也有點份量,大能會看著自己送死麼?
張茶茶的想法有理有據,只不過想錯了解圍物件。
眼看谷彧戰局一觸即發,被一句話直接打斷:“……茶茶還不到四百歲,谷彧你活了多久?”
簡明扼要,直擊重點。
谷彧怒道:“他也可能是仇人的後代!”
“有理有據,再爭不遲。”餘之歸從“棺材”裡冒了個頭,繼續道,“總得有證據罷。”
他剛剛解了毒,身體軟弱無力,說話還有些喘,席長天道:“你先躺好。”
又對著谷彧和張茶茶道:“先照顧之歸。”他想了想,補充道,“再打,統統罰去捉山……捉魚。”
這話一出口,張茶茶登時覺得,這位化神期大能有點不同凡響。
他出生之時對方早閉關一百多年了,外界尊稱大長老,席長天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完全陌生。是以他驚訝對方言語幼稚,卻也沒有太往心裡去,畢竟眼前還有一個想法更加莫名其妙的鳥兒在。
“哼!你們人類!”谷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