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他的猜想。
“一碼歸一碼,師尊寶體要緊,”君石頭解釋,“餘真人半點修為皆無之時,就敢將真實經歷相告,我並不信他為妙月宗棋子。況且,師尊不會看走眼。”
南宮子銘曉得君石頭一向唯師命所適從,大長老在他心目中便是天地,他轉而看向柳馨嫻。
柳馨嫻磕磕絆絆,意思也支援師弟,畢竟餘家乃至妙月宗不可能預料到師尊蛇伏在何處,這種巧遇不大現實。
南宮子銘心裡也這般認為,當著兩個人的面提出異議,不過是給這二人做個提醒,讓兩人有所準備。
三人計較已定,不然餘之歸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就被帶到大長老面前?
即便如此,當餘之歸伸手到大長老頭頂之時,大家也都懸著心。
七色珠在餘之歸左胸之內,閃爍得快了些。
餘之歸的右手,輕輕落在大長老發頂。驀地一僵!
另三人不由變了臉色。
只見餘之歸面色蒼白,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
“怎麼了?”君石頭離得最近,率先過去查探自己師父。
柳馨嫻則檢查餘之歸。
大長老安然無恙。
餘之歸雙目緊閉,心跳極快,宛如擂鼓,四肢微微顫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子銘同樣吃驚匪淺,萬萬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就這麼碰了一下,餘之歸竟然倒地不醒?
他們自是不知,當初蛇王初次碰觸大長老之際,魂魄流轉,便有異象。
“師父!”忽聽君石頭驚喜喊了一聲。
“嗯?”南宮子銘一抬頭,正好看到盤膝而坐的青衣人睜開雙眼。
“長天?”他又驚又喜。
青衣人眨眨眼,看看南宮子銘,又看看君石頭、柳馨嫻,不說話。
“師父可是清醒了?”君石頭小心翼翼詢問。
青衣人不答,盯著餘之歸。
“師、師父……”柳馨嫻見青衣人目光掠過,停在餘之歸胸前,不由也低頭看去,“這、這是——”
隔著衣服仍可辨認,餘之歸左胸處有一塊凸起,彷彿是活物,不斷掙扎著,似乎要破體而出……
——已然破體而出!
電光石火剎那,一枚帶著鮮血的珠子,在空中劃出鮮紅軌跡,徑直嵌入青衣人胸口!
“狙擊?!棋子?!”聽說有種一命換一命的刺殺方式,南宮子銘嚇得一甩袖子調出自己力士傀儡,拎著餘之歸就往外扔。
非但他的傀儡,君石頭的、柳馨嫻的,一齊出現,將青衣人團團護住。
青衣人則長身而起——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別、別動手……”
他撫著胸口,作了幾年蛇忘記走路,有些丟臉。
“師父!”君石頭扶著他,“師父醒來真是太好了。”
青衣人指著餘之歸方向。
南宮子銘一見大長老能動、能說話、意識清醒,這才稍微放了心,力士傀儡重新將餘之歸拎了回來。
“我要調息,你們且先出去。”青衣人發話。
“師父的傷……”
青衣人放下捂著胸口的手,上面除了一圈血漬外,奇異地沒有任何其他痕跡。
他接過餘之歸,抱在懷裡,一隻手探入對方衣襟,直接摸了上去,隨後又往下探。
“……”南宮子銘哭笑不得。
“師、師父,弟子告退。”柳馨嫻同樣哭笑不得,看君石頭還在那裡發愣,不由拉了師弟一把。
“宗主,我有要事,稍後再來敘舊。”青衣人向南宮子銘點點頭,他並沒有做出逾矩之事,僅僅為餘之歸檢查傷口,手掌停留在餘之歸小腹。
一股龐大靈力在室內震盪,衣袖無風自動。
南宮子銘點點頭,他就說大長老怎麼會那麼猴急,必定是要休養生息。
正在這時懷裡子母金蟾鳴動,南宮子銘連忙離開淨室,一邊往隨意洞外行走,一邊開啟了金蟾傀儡。
“宗主!有一團金光和兩頭長著翅膀的老虎,奔著隨意洞去了!”
“我已知此事,不必輕舉妄動。”南宮子銘看著面前一團火球,淡定回答。
一頭朱雀神鳥,足踏火焰,翅落金星,尾飄金帶,耀武揚威。
兩頭銀翼雪虎,吊頸白額,怒目而視,雙翅拍動,隱隱有風雷之象。
“爺爺我感覺到餘之歸出事,你們把他怎麼了?”谷彧尖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