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竟然給老子我耍心眼!”聽到聶秋這番話說出來,鄧聰果然不能淡定了。
他一邊餘光看向一旁的寅塔法王,寅塔法王抱著雙臂。
“鄧大劍師,這小子挑撥離間而已。你我交手勝負五五開。但你對付這一條小泥鰍,不過吹灰之力吧。”
這寅塔法王也是粗中有細之人,篤定了作壁上觀,看著聶秋和鄧聰二人相鬥,自己準備坐收漁翁。
鄧聰再一邊看著聶秋,拳頭緊握,氣氛陡然僵持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鄧聰冷笑一聲,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手指一彈,卻看到一片劍氣陡然從他指尖崩開!
“好強勁的真氣!”
劍修,乃是世間劍客集大成者,早已做到的心中有劍的至高境界!雖說,有些劍客一生侍一把劍,但也有不少的劍客,一生不修不侍奉任何一把劍,但卻能夠憑藉真氣化劍,殺人於無形之中,是為劍修的至高殺人手段!
西蜀蜀山宗內,自古以來便有氣宗和劍宗之分。
之前那大鬍子的寅塔法王說這個鄧聰,實屬投機取巧之輩,卻也當真是一語成痴。
在蜀山宗內少有氣宗和劍宗合修的修士,但他鄧聰,卻著實是一個難得的天才。竟然將氣宗和劍宗全部掌握!而他之所以要尋那靈神娃娃下落,便是要將那靈參服用之後,做到劍氣合一的無雙境界,一躍衝破築基關,進階夜遊!
能夠成為夜遊境界的,那可都是不出世的高手,而鄧聰如果能夠進階夜遊,那可當真是百年之來第一位劍聖了!這也是為何在聽到聶秋說,靈參已經被他服用了之後,前一刻還笑臉相迎的鄧聰,為何突然轉變的如此之快!
一道劍氣從那鄧聰的指尖衝出,割裂虛空,直鑽聶秋面門而來!
這鄧聰,出手便是殺招!
陡然之間聶秋覺得周圍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完全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能彷彿感受得到一股迎面而來的逼人刺骨的寒意湧上心頭,再看那劍芒之尖,劍氣浩蕩,勢不可擋!
鏘!
一聲金屬摩擦產生的爆鳴!
頓時之間一片譁然!
無數週圍門窗緊閉的百姓倒抽了一口涼氣,本想著那殺人的劍氣片刻便要把聶秋的腦袋削去。但眾人看到的卻是,一把鉤沉大劍,宛如天外隕石一般,落在了那鄧聰指尖彈出的劍芒真氣之上!
聶秋舉劍格擋,淬體境界卻是被築基期高手的一劍,生生的震的後退出去了七八步,踉蹌落穩,但虎口的皮肉震的血肉模糊。而聶秋手中的鉤沉大劍也被那鄧聰的一劍擊震發出嗡嗡金鳴。
“真是一把好劍!”
範琦出生在盛京,自然是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寶貝。
卓越品的兵刃他不是沒有過,範琦曾經和人打賭便贏過一把卓越品的匕首。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聶秋手中的這把鉤沉劍,雖說只不過是卓越品的兵刃長劍,但是在他手中,卻是煥發了別樣的光彩。
劍芒上寒氣逼人,但卻有一種厚重之感。這絕非是這把劍之前主人留下來的,而是聶秋所帶來的一種厚重浩然之氣!
然而所有人看到的卻是聶秋手持那鉤沉大劍,生生的扛下來了鄧聰的一擊,儘管他雙掌虎口撕裂,鮮血直流。但是那鄧聰何等修為境界,聶秋又是什麼修為?
二者怎可以相提並論?
“如果給你那把卓越品的鉤沉大劍,你能接下來這一劍嗎?”範琦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聶秋血肉模糊的虎口,嘖了一聲,問身邊的金袍子傭兵道。”金袍子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貪婪,卻也不置可否。
世間金袍子無數,有能力的傭兵卻是鳳毛菱角。因為絕大部分的傭兵,窮極一生也無法從淬體進階到煉氣這等先天高手的境界當中!
但範琦看那金袍子眉宇間的一股子複雜神情,卻又突然覺得,這金袍子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鄧聰的眼神當中更是充滿了戲虐。
範琦撇了撇嘴,沒有在繼續深究這個問題。而另外一邊,鄧聰已經惱羞成怒:“小子,把靈參交出來。”
然而,他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天邊頓時暗淡了一分,一聲驚雷響起,震得大地都彷彿顫抖了一下!
鄧聰抬頭,卻看到西邊紅霞落日的餘暉當中,三頭大雕從西而來!那大雕羽翼豐滿,通體雪白,自西而來,豐滿的羽翼猶如遮天蔽日一般,擋住了晚霞的餘暉。
卻看到那三頭大雕並駕齊驅,中央的頭雕背上,站著一個白衣老者,一身玄黑色的道袍長衫,頭頂綸